全炁轻声跟助理说：“你赶紧去趟医院吧，等会儿
戏
自己来没问题。”
余有年坐在街头等
会儿，终于有助理导演带他走位，接着就开拍。
他蹲在地上，面前摆着个看手相算命摊子。难怪全炁会说这角色适合他。不过这次余有年不再摆出懒洋洋姿态，他那双被阳光照射得通透眼珠子不断积极地打量街上行人，手上夹着香烟被吸嘬得频频闪烁橙黄光芒。蓦地，他眼前亮，朝不远处走来女主角说：“美女，看手吗？不准不要钱。”他吸进口烟，再
2.
临近春节，天气依然冷得让人只想呆在室内，然而余有年坐在街头猛哆嗦，身上几件薄衣起不什
保暖作用。四周是灯光师，摄影师，场记等等工作人员，当然少不导演。他此时在等候导演喊开拍，赶紧把那句对白唸完就跑到室内取暖。
周前余有年接到全炁来电，说是有个角色适合他演，原本演这角色演员因突发身体情况而退。全炁兴奋地告诉余有年机不可失。周后，余有年攀山涉水跑到电影拍摄场地。
各种器材，各路人员把街头堵得死死，余有年尽管长得高也只能踮起脚往里瞧。就在他要被工作人员当作围观路人赶走时，个身型娇小女生从人群中钻出来跑到他跟前，边咳嗽边打量他下。
“你是余先生吧？”
这还是第次有人这正经地称呼他。余有年应声后被带到化妆师那里。化妆师看着他脸说句“这怎下得去手啊”。余有年感觉脸上被扑好些东西，又被粉刷又被划拉几下。副导演走过来看见他，抱怨他“穿得这光鲜亮丽干什”，然后大手挥叫来个蹲在旁边群演：“你俩衣服对换下。”余有年换完衣服，借着街边店铺玻璃，看见自己被打扮成个假正经真流氓样子。
“你词背好吗？”
道声音在余有年背后响起。他回过头瞧见个高中生模样全炁，比起那天在树下见到时还显小。高中生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上衣塞在裤头里，两边袖子齐平，围巾伏贴绕圈。
“对白没问题吧？”全炁微微仰著脸又问遍。
这戏里也有全炁，但戏份如何余有年不清楚，全炁没说。余有年随意地点点头。共就句对白，十个字。服装师过来把全炁衣服打乱，上衣弄得皱巴巴半塞裤子里半露在外头，袖子边卷起边垂著，围巾尾巴也弄得长短。刚刚接余有年进来女生拿着羽绒服盖到全炁身上，又递个保温水壸，看起来是个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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