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陌杨拉拉披在肩膀上外衣,神情凝重:“别告诉你要跟他走?”
阮陌寻沉默半晌,清咳声,方才说道:“爸爸和大哥都不在,这个家没必要像从前那样像模像样支撑下去。你和心知肚明,所谓阮家少爷,不过是顶着空壳子罢,谁还把们当回事。况且,二哥,你是接受新式教育人,应该明白每个人都是自由,都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人生,自己路自己走,何必非要拴在起过日子,以后过好过坏,全凭个人造化。”
阮陌杨恨得咬牙切齿:“你怎就不明白意思呢,哪里是想把家族重负拴在你身上,也无意去干涉你生活,只是为你担心,这个做哥哥虽然没有大本事,可总归不愿看着弟弟孤苦无依漂泊异乡,你去德国,靠什吃饭?张家现在以友人之道款待你,却未必接受你辈子赖在人家家里!”
兄弟二人始终是说不通,且甚为固执,都觉着自己是对。阮陌杨见三弟冥顽不灵,说破嘴皮也无补于事,干脆收声闭嘴,气呼呼睡觉去,反正阮陌寻时半刻也走不。
哪知他这想法大错特错,待他觉醒来,人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下人
,直到晚上八点多钟,江韶年才恋恋不舍把人放走。
江韶矽本想回自己家,可他思来想去,还是让小赵把汽车开去阮家本宅,他才踏进客厅,就听见下人来汇报:“二少爷急疯。”
他哑然失笑,心想二哥真是爱操心,自己连门都出不得。阮陌杨确实急疯,下午日本人在七福街附近拉起警戒线,而他两个弟弟都出门去,他生怕这二人有个什好歹。
瞧见江韶矽先进家门,阮陌杨心放下半,随后拉着江韶矽在房中踱步:“给张家打个电话,他们管家说张卿光不在,心想陌寻定是和他在起。”
江韶矽不以为然:“这不是常有事儿,张卿光和三哥顶顶要好,朋友相聚罢。”
阮陌杨回头瞪江韶矽眼:“你懂什。要好也不能把陌寻带到德国去呀,这不是胡闹。他无非是想在人生地不熟地方有个玩伴陪着,可陌寻孤身在外,他有没有为陌寻想想前途。”
江韶矽讶然:“哈呀?去德国?有这样好事情?”
阮陌杨简直气极:“好什!你别添乱!”
及至半夜,阮陌寻才进家门,阮陌杨直没有睡觉,听下人来报三爷回来。他踩着拖鞋阵风似下楼。
阮陌寻瞅见二哥,似乎心中已有准备,深吸口气,缓缓说道:“二哥,不跟你去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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