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果然引起阮富山反应,他极力睁着眼,侧过头来瞧着江韶矽,艰难张张嘴,声音嘶哑:“陌陌婷…”
江韶矽凑上前去和阮富山对视,口气凝重:“父亲,若是这孩子没,该如何是好。”
阮富山呼吸变得急促,胸口起伏,扎着针手硬撑着抬起来,在床板上拍几拍,输液管中立刻见红。丁秀儿大惊:“哎呀!回血!”
她边安抚阮富山不要激动,边做着处理,嘴巴上不由自主埋怨起江韶矽:“阮先生,请您照顾下老先生情绪。”
江韶矽不再说话,他内心十分满意,照这种情况来看,他略微刺激下,
有白白吃丁家饭。
二人从医院花园走回病房,正巧瞧见阮陌寻回来,江韶矽避嫌似和丁秀儿拉开距离,丁秀儿也算是聪明,知道江韶矽意思,她只当对方不愿公然认她罢,配合着江韶矽演场互不相识戏。
江韶矽对于丁秀儿出现是惊奇,可他心思九曲十八弯,有亲戚固然是好,若是亲戚能帮他点忙那更是再好不过。他从未想过机会来得这样快,并且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阮富山醒来之后世界大为不样,他昏迷不醒死期将至之时除自家儿女,没有人把他当回事,连个送花送水果都没有,反正阮家子弟不成器,那些个生意伙伴算计着富山工厂要倒。如今阮富山醒,那就意味着阮家气候还能往后拖拖。
消息经传出,探望人络绎不绝,阮富山仍旧十分虚弱,可是意识却是清醒,睁着眼睛能看清楚来者何人。江韶矽倚着门冷眼望着那些来访者,心里浮起寒意,这些人巴结就预示着阮富山死不,他再不下手,床上人彻底好起来指日可待。
这日,送走探望宾客,阮陌杨抬起手腕看看表,对江韶矽说道:“爸爸该打针,客人走,你去把护士叫来吧。”
不消片刻,丁秀儿端着药盘便来,手法熟练给阮富山扎上针,又弹弹输液管,她戴着口罩,眼神无波无澜,把立在旁江韶矽视作空气。阮陌杨和她道谢,匆匆回工厂。
丁秀儿很细心观察阮富山片刻,弯下腰来轻声说道:“阮老先生,如果您觉得药液流得太快不舒服,就点个头,给您调整下。”
阮富山眨眨眼睛,微微摇摇头,表示自己很好。丁秀儿满意笑,摘下口罩坐在旁守着阮富山。
江韶矽在房中踱几步,忽然说道:“父亲,陌婷近来身体不舒服,总是闹着肚子痛,不知道是不是跟肚里孩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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