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年唰啦下抖动报纸,而后换到另张版面,面无表情继续看报:“随你怎说,他不走就不走,就这简单,你们看着办吧。”
阮陌杨空有满腹经纶,居然说不过他,实在恼火,心知自己遇到个无赖,眼下情景真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况且江韶年这个兵,脸面厚得堪比城墙。阮陌杨眼睁睁瞧着江韶年毫不客气招呼周佟端来碟小点心,江大团长就在阮二少爷注目下悠然自得喝茶看报吃点心。
唐小五赶到时正巧遇上江韶矽睡眼惺忪从楼上下来,江韶年抬头笑眯眯招呼道:“睡醒啦,饿吧,叫人备饭?”
江韶矽没搭理自家亲哥,倒是盯住走进来唐小五,唐小五只当江韶矽是团空气,近身贴着江韶年耳朵说几句。
江韶年蹙起眉头,沉思片刻,拿起搭在沙发上军装外套就要往外走,哪知被江韶矽喊住:“江团长这是要去哪儿。”
饭!亦白这回要是出不来,老子要你们好看!”
旁边几位下属唯唯诺诺低下头,韩苏铁青着张脸,内心翻江倒海。
“江韶年呢,死哪里去!”
“回司令,江团长今日未到,说是有些私事…”
“老子给他兵权,他天到晚不给老子办件正事!”
江韶年回头笑,温言软语安慰道:“出去办些事情,去去就回。”
江韶矽颇为冷淡瞥对方眼:“不必,
汪亦白被日军扣留,生死不明,胡万七和汪家兄长很是着急,可惜他们剃头挑子头热,旁人倒不怎上心。对军内各级来说,这等沉浮再正常不过,个人死便可多出个机会,汪亦白风头正劲,被笼络之人不过都是受利益所趋,如今汪家遇难,冷眼旁观在所难免,踏着汪亦白尸体往上爬才是正道。
有些人趁此机会别有用心引荐些长相俊美军官,可惜胡万七压根没有这个心思,他,bao躁如雷,情绪日不如日。
江韶年连续五日没有出现在司令部,他厚着颜面入住阮家。这日,他正在阮家客厅翘着腿喝茶看报,阮陌杨出门之前瞧见这副光景,不禁要揶揄番:“江团长倒是有这样闲情逸致。”
江韶年则连头都不抬,声音从报纸后面悠悠飘出来:“你若看不惯,可以去楼上劝劝老婆,叫他跟回家,立刻消失,不碍你们阮家眼。”
阮陌杨登时咬牙切齿:“你这个人是不是太过厚颜无耻点儿,韶矽已经结婚,你这样下去会有辱他清誉,且先不说你对他怀着怎样情感,至少作为亲哥哥,你就不该这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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