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富山步上前瞧个仔细,女人怒张着嘴巴和双眼,浑身上下凝着血痂,肚腹被剖开,喉间插着把刀刃,十分可怖,可他确实分辨得出此人就是柳燕燕。
他身体初愈不久,才刚下床没几天,又碰上桩闹心事,瞬时便站不牢固,周佟赶忙来扶着他:“老爷,别看,小心污眼。”
家里几个孩子闻讯赶来,阮陌婷吓得惊声尖叫,被阮陌杨抱在怀中。阮陌寻背过身去,恨恨骂句:“这叫什事儿!”
江韶矽默然不语,他瞧着地上女尸,这女人昨夜在他手中挣扎与求生,最后凄凄惨惨送命,他甚至还能记得血液温度。此刻,他竟觉得指尖仍在发烫,霎时握紧拳头,他偏过头去,嘴唇隐隐发抖。
警察很快赶到,对着门房不住盘问,门房也不敢多说,草草应道:“五点多钟吧,起来就瞧见。别什都不知道。”
在戏园子后院厢房里,杜靖棠叫人拿来套干净衣裳,江韶矽倒也不避人,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个精光,又利利索索穿上新衣。
杜靖棠眯起眼睛从头看到尾,恨不得要把江韶矽吞到肚子里去。江韶矽瞧见他那模样,不怒反喜:“你都把年纪,省省吧。”
杜靖棠怔:“老。”
江韶矽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杜靖棠斟好茶水喝口:“比起,你老多啦。”
四十五岁男人,十八岁少年,自然没得比。杜靖棠也不争辩,提起茶壶又为江韶矽斟杯茶:“阮家现如今外强中干,阮富山撑不几年,你难道没有另谋他处打算?”
马队长被阮富山请进书房,以礼相待,客客气气请上座,沏壶上好龙井。马队长搓着手嘿嘿直乐:“阮老板,不用不用,您不用这招待。”
阮富山把备好信封往前推:“马队长,阮某有事相求,也不绕弯子,长话短说,这
江韶矽微微笑,抬眼直勾勾瞧着杜靖棠:“背靠你杜爷这棵大树好乘凉,可好?”
杜靖棠心里动,手不由自主便伸过去:“自然是好,杜某…求之不得。”
江韶矽哈哈大笑,不动声色起身躲开:“逗你呢,杜先生。阮家五少爷再落魄委屈,可传出去总是体面好听,比起杜先生府上那些戏子娈童,倒是还有着尊严。”
翌日,阮家上下被门房惊慌失措通报吓得冷汗直流,阮富山拄着手杖步颤挪到大门口,只见门外扔着具血肉模糊女尸。
旁人兜着胆子伸手拨开女人散乱头发,顿时惊得满地滚爬:“老爷…柳…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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