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万七吐出口烟气,手指在桌上点点:“这事儿非你不可,若交给韩苏,他倒不定有你做漂亮。况且,他是直支持把这批残军留下来。”
尔后,胡万七仿佛给江韶年个鼓励,如同赠送他份大礼,露出丝玩味笑意:“这批人交给你,随你怎高兴吧。”
阮陌杨是从学校路飞奔而来,他接到阮陌寻电话,为见那想念之人,抛弃课堂上学生,不顾切冲出学校大门。
江韶矽瞧见扶着门框气喘如牛阮家二公子,含笑问道:“二哥,怎这样慌张?”
阮陌杨抚着心口,缓慢挪进病房:“怕晚,就再也见不着你。”
胡万七趴在桌前自己卷只烟卷,放在鼻子下面闻闻,尔后伸手递给江韶年:“来支?”
这是司令亲手卷,江韶年很识相接过,握在手里却没有点燃,毕恭毕敬站在胡万七面前。
胡万七指指沙发,江韶年顺从坐下。他仔细看看这个让他又爱又头疼江团长,不禁感叹:“你恐怕是胡家军里最年轻团长吧。”
江韶年微微颔首:“这都要归功于司令抬爱。”
胡万七点燃烟卷,开始吞云吐雾:“余北定那批残军,想按你说来处理。”
阮富山皱皱眉头:“小赵没跟着,你怎自己跑着来。”
阮陌杨站在父亲身后,死死盯住床上江韶矽:“等不上他。爸爸,想和韶矽
江韶年抬头,明亮冷峻眸子波澜不惊:“全听司令。”
胡万七嘴巴咧,笑:“你别紧张,并不是想让你替背什黑锅。对于这件事也是有着考量,这百十号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养固然是养得起,可近日直寻思着,斩草要除根。这批人原先都是姓余,跟胡万七根本不是条心,现在余北定死,他们倒想起来,这心里总有个疙瘩抹不掉。你说对,他们就是墙头草,指不定哪天刮来股风又把他们给吹到别处去。”
江韶年对于这档子事已经不再热衷,他现在心思根本不在军内,当即就想推给别人:“这个人没有读过多少书,扛枪使炮脑袋挂裤腰带上给您拼命打仗都不成问题,就是台面儿上讲讲话干不来。杀他们固然容易,梭子就能扫倒片,可也总要有个理由不是,嘴笨,怕是到时候把话给您说偏。”
胡万七哈哈大笑:“你哪里嘴笨,还不知道你心思,这通言论是想推得干干净净是吧。”
江韶年急忙坐正低下头来:“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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