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韶年只是默不作声摇头微微笑。
江韶矽洗完澡,光着肚皮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仰望天花板,他拍拍肚子,很是满足,心里想出坏主意来,想要假寐片刻,等哥哥关灯来床上睡觉时候“啊”大叫声吓吓他。
江韶年并未满足弟弟小孩子心性,他回房端起木盆去后院,以往在房里洗澡实在憋闷,屋子太过狭小,从头到脚尽情淋浴是不可能,动作大点就会泼洒到床铺上,只得畏手畏脚慢慢擦洗,身为男子,他实在受不这样不够豪爽。今日丁秀儿不在,姑母饭后就回房,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冲次澡。
江韶矽见哥哥端木盆出去,以为对方是要去找许寡妇,恼
温情,可是不习惯随时摆在嘴边,他感激与示好都放在心里,他生都固守着坚硬与防备,只有两处软肋埋藏心底,其就是姑母。
姑母和江韶矽你言语说大堆感性话,江韶年试图转移话题:“秀儿呢,怎没见人。”
姑母叹口气:“今天做好饭好菜,她倒好,和同学约出去,说什要去吃西菜,洋人饭有那好吃。她要是交几个普普通通姑娘做朋友,读好书找个正经踏实人嫁就放心,可是她每天都跟那些个富家小姐混在起,她们带她参加舞会,认识那些花花少爷,是不放心啰,那些少爷若真心待她算她命好不用跟着受穷,就怕那些有钱公子哥儿骗她…”
江韶矽很不以为意:“表姐跟有钱人在起不好,不过啊是不理解她为什非要跟讨厌人相处,她可以挑个她不讨厌有钱人嘛。”
姑母摇摇头,看起来颇为无奈:“她每天回来都是肚子气,她没有不讨厌人。吃饭吧,来,尝尝这个菜。”
吃完饭,江韶年把江韶矽赶去房里洗澡睡觉,他帮着姑母把碗筷洗,姑母把水泼到门外,转身对江韶年说:“韶年,明天要出门趟,听说富山工厂要招批女工,去看下,你明天给韶矽和秀儿做顿饭。”
江韶年听闻此言内心动,当即问道:“有招男工?”
姑母很是惊奇:“不太清楚,怎,你要去?”
江韶年在姑母面前与以往面对别人时不太样,因着亲近与尊敬,他总是表现得十分乖顺沉稳,与在外嚣张跋扈另面大相径庭。他难得说出句温馨话来:“去话,姑母就不用去,力气大,总会比你赚多。”
姑母瞧见江韶年依然穿着旧衣裤,便问道:“新衣服不合身,可以送到裁缝那儿给你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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