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鸾凤误”!
好个“张生”!
他裴三居然敢把自己比作“张生”,让他去做那个冤种天子,来成全他们神仙眷侣!
哈哈,好!
崇文帝双目阴沉,猛然转头,对着秦行朝冷声问道:“那她呢?”
“让他们演来吧。”
宫中伶人,技艺自是高超,很快就将新戏融会贯通,声情并茂地演起来。
那饰演“张生”,三跪三求,痛哭流涕,演得真情实意。
“莺娘”原本怒目而视,却在“张生”哭求声中,越来越悲切。
最后听说“张生”要殉情,顿时哭倒在地,抓起他手,言辞悲切道:“待奴家上陈天子,纵是为鬼,也要做那世夫妻!”
地,又回头看向袭红蕊。
袭红蕊神情无措,语带嗫喏道:“黄老爷……”
崇文帝怒不可遏,看眼便收回视线,转身拂袖而去。
深夜,崇文帝靠坐椅背,双目微暝,对着下面抬抬手。
秦行朝上前步,躬身俯首:“陛下,候官衙斥候汇报,那日,裴三果然跟着卑职,来到府门外,自回去后,就性情大变,当场驳斥世子妃给他指婚,还每日来府外眺望。”
虽然没点名道姓,但秦行朝也知道他说是谁,低头道:“自陛下走后,红姑娘非常生气,命令下人
“贤妻!”
“张郎啊!”
台上夫妻情真意切,破镜重圆,崇文帝却巴掌拍在桌案上:“贱人!安敢望此!”
伶人正演到高潮处,见他发怒,悚然惊,立时跪地请罪。
崇文帝心思,却已经不在这出戏上。
候官衙是独属皇帝暗卫,密密麻麻分布在朝野之中,用于监视群臣,只要皇帝起疑,就能把个人查得清清楚楚。
听到这个消息,崇文帝手背青筋忍不住,bao凸下,抬起眼睛:“还有什?”
“还有比较奇怪点就是,自那日以来,裴三每辄饮醉,便哀嚎哭泣,对所有人陈诉对红姑娘痴情,然而奇怪是,他如此伤心,有时却会不经意哼起小曲。”
“什小曲?”
“斥候根据那日听到曲调拼凑起来,应该是市井流行出杂戏,名曰《鸾凤误》,卑职已着人将戏谱交给宫中伶人排演,陛下是否要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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