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发放在案台上,又继续找。
“天太黑,看不清。”陆沉道。
贺平安闷不做声,弯着腰,眼睛睁得大大,把白发挑出来
直到陆沉做完最后桩生意,平安还在那坐着。
天黑,陆沉点上蜡烛,收拾笔墨,边收拾边想,自己定是把这人惹生气。
收拾好,放下帘子。
忽然听到身后人说道,“陆沉你现在怎长这难看?”
说着,贺平安走过去,拿着陆沉刚点蜡烛,引油灯,放在案台上,屋子变亮些。
陆沉正在帮人写信。看见贺平安进来,望眼,又低下头接着写。
贺平安吃惊,他已经年没见过陆沉。走在路上他就在想,陆沉看见自己该是个什模样。
陆沉以为自己死,直以来定都很伤心吧。现在自己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哈哈,他估计还以为诈尸呢。
贺平安边想边笑,他想陆沉会不会被吓傻呢,陆沉会不会哭呢。
可是,当贺平安走到陆沉面前,陆沉只是平平淡淡望他眼,连话都没说。
放马,憋肚子闷气无处发泄,只能黯淡回乡。
过好多年,随着年纪增长,这口闷气才渐渐解开。如今看着自己儿子和谭为渊儿子走在起,同朝为官,成为好友,心中竟还有些豁然开朗。
而且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贺筝觉得自己儿子脾气变好。
在家吃午饭,平安就跑出去。
他要把陆沉找出来。
“陆沉你坐那。”贺平安指着椅子让陆沉坐下。
陆沉坐下,贺平安走到他面前。低下头,拔下他头上木簪。
头发散开来,垂落在肩头以及椅子上。
平安握起缕,放在手心里,根根挑。
陆沉感觉到头上丝轻微疼,便看见平安手里捏着根白发。
陆沉旁边坐着个老大爷,老大爷说句陆沉写句。
平安站在陆沉面前晃好久,陆沉都不理他。
平安有点生气,搬个小凳子就坐陆沉正对面,赌气,也句话都不说。
于是,平安就在陆沉对面闷不吭声坐下午。
陆沉不抬头都能感受到平安在瞪自己。
京城人都知道晋王去东南练兵。但是有天谢东楼却悄悄对贺平安说,“陆沉肯定是去你家乡。”
平安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他相信谢东楼。自己命都是谢东楼救。
贺平安花不到半个时辰就找到陆沉住哪。
他原本就善丹青,把陆沉样子画出来,拿到街上去问,没问两个人就问出“这不是邮驿馆陆先生?”
来到邮驿馆,贺平安便看到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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