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拜
。”陆沉道。
“等
下，
要站右边……”贺平安和陆沉换位置，他可没忘自己是相公呢。
陆沉懒得和他争，他喜欢站右边就让他站右边吧。
两人跪下，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然后就是喝交杯酒。平安从门口拿来，“……买酒
。”
绑住头发散开好几次，明明扣好头冠也滑掉好几回。
陆沉皱着眉头次次帮他绑好，“怎
这麻烦。”
终于两个人都穿戴整齐。平安说，“……拜堂吧。”
陆沉说，“先别忙。”
然后走到里屋，打开柜子，拿出两个灵牌来。
坐在镜子前，平安先给陆沉梳，繁繁复复头冠，平安研究很久才给陆沉带上。在下巴下面系个结，两条朱红垂穗顺着双鬓垂下。
平安端详半天，“嗯，没戴歪。”
然后，他突然又注意到陆沉眼下浅浅刀疤。用手指点上去，“直都想问，你这个疤是怎来？”
陆沉沉默半晌，最后平淡道，“小时候不懂事，老拿眼睛乱瞪人，就有个人威胁，说再瞪他就把眼珠子给挖出来。”
“是什人，这坏！”
沉在看自己，红着脸泡到澡池子里，“洗你自己去……”
陆沉褪衣衫和他泡到块儿。托起别过去小尖下巴，“你还脸红？又不是没看过。”
“你怎能这样呢……你是娘子是相公。”平安默默道。
陆沉眉毛挑，懒得和他打嘴仗。好戏在后面。
个澡两人洗整整个时辰，然后开始穿戴。
陆沉说，“不喝你，喝。”
“就叫交杯酒，你又是什酒？”
摆在正堂桌案上。
贺平安看着灵牌，个写着“李召”、个写着“陆长归”。
“这是……”
“爹娘。”
贺平安从来没听见陆沉提过自己爹娘，也不知是什样人。
“说你又不认识。”
贺平安想，陆沉吃过很多苦呢。“怪不得你现在老是垂着眼。”
“嗯……”陆沉很小时候就知道自己这双眼睛不讨喜、太凌厉。稍微有些生气，随便瞪谁眼，都容易被人家看成恨之入骨。
后来他总是垂着眼睛，后来他生气就对着人笑。小时候习惯，辈子都改不。
然后平安坐下，陆沉给他梳头发。
陆沉总穿黑，平安总穿白，这天他们穿模样身红。
平安帮陆沉扣玉带，陆沉帮平安系衣绳。
陆沉皱眉道，“这衣服怎这难穿。”
“但是很好看啊……”
穿完衣服，开始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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