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准备先灭两国,然后,再无后顾之忧杀李阖。
朝堂之上,也许还人心叵测。但是东京城百姓们确是真真正正为战争结束而高兴。重建还没结束,地上片疮痍,戏楼子却已经搭起来,大红绸子迎风招展。几家茶馆也都放鞭炮算是开业。
谢东楼也在街上闲逛着,连封王大典他都称病没有参加。看着街上这片欣欣向荣,却是打心眼里高兴,因为凤鸣楼姑娘们也都快回来齐。
然后他路过永祥茶馆时,就被里边说书给吸引。
今天说书人讲却是个新故事。
李阖叹口气,“是啊。”
他自负战场之谋略天下无双,但自从当皇帝便束手束脚,白白在那朝堂上勾心斗角中损耗许多时间精力。如今自己已年过半百,两鬓斑白。虽有平定天下雄心壮志,却不知、这垂垂老矣身体能不能撑到那天。
“二人,只有这点想法是致。”陆沉道。
李阖颔首,他明白,他二人今日之所以能化干戈为玉帛、面对面站在这里说话,就是因为那四个字,统天下。
“你是皇帝,亲征多有不便。但明年可率大军征讨漠北,后年征讨西夏。在你有生之年,定能统天下。”
佛欲盖弥彰。
再看大殿之上,李阖、陆沉二人皆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
其实他们前天夜里就见过面。在起居郎和太监面前,陆沉还是给李阖行个礼。李阖也假惺惺回句“侄儿好久不见。”
等其他人散去,紫宸殿就剩下李阖和陆沉两个人时候,陆沉大大方方找个地方就坐下,完全不把李阖当皇帝。
李阖冷眼看着他,突然笑道,“就说,你怎会这容易就死。”
话说某朝某代有位小皇帝,无依无靠被太监玩弄于股掌间。于是小皇帝不甘心呀,他和他皇叔约定好两年后
李阖定定看着陆沉好久,他说道,“李鹤松,你没骗?”
“自不会骗你。”陆沉说道,“倘若你死之前没能平定西夏漠北,你也可以留封遗诏,陪你起去死,可好?”
“好,那便如此言为定。”
“嗯,言为定。”陆沉坦坦然然答应道。
因为他说确是实话,他当然会在李阖有生之年平定漠北西夏。
“李阖。”陆沉突然直呼其名道。
“何事?”李阖眉毛轻挑,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叫过他名字。
“漠北、西夏你准备多少年拿下?”陆沉问道。
“漠北最多五年,西夏人狡猾,估计得有个七八年。”
“加起来就是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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