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丰临县,东京城尽在眼前。魏七带着部下在城下休整。
原先路都无所畏惧,此时,杀到皇城脚下,望着高耸厚重城墙,望着整整齐齐布在城墙上御林军。魏七突然害怕。
路上扩充队伍,他现在有四万人马左右,可是其中多是从未上过战场乡野平民。而他对手,是京师十万御林军,以及各地会陆陆续续赶到援军。
“怎办,陆先生?”魏七问陆沉。
“兵不在多,在于恰当时候正好在恰当位置。京师共十二道城门,李阖需要把他那十万御林军分散在十二处才能守住。而们,只需集中兵力冲破其中道城门就能胜。”
疯狂阵势?于是魏七队伍所到之处战无不胜、势如破竹,往往刚听到风声个县人就逃光。偶尔遇到顽强抵抗,便抓住县官,剥皮挂在城墙上,肯归降俘虏就纳入军中,不肯归降或砍头剥皮抽筋活埋……手段耸人听闻。
陆沉天天坐在大帐里,从不参与战斗。众将士见他身形单薄,面容苍白,天天除练练字什也不干,只当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书生,就不把他不放在眼里。只有大头领魏七,每日对他毕恭毕敬,“陆先生”、“陆先生”叫着。
军队行进时,陆沉就坐在马车里,安营歇息时,便呆在大帐中。魏七打大小仗百多场,陆沉连次都没看过。
魏七习惯每次打仗前都问下陆沉意见,陆沉话不多,般情况下,句“首领自己看着办”就把魏七给打发。
但是偶尔,陆沉会放下茶杯多说两句,往往他多说那两句便是至关全局、万分危急事。
魏七想想,“那们去攻哪道城门呢?”
“这便是关键。”
平时不用打仗时魏七也喜欢找陆沉聊天,但是从宛阳城聊路,魏七连句话都没从陆沉嘴里套出来过,身份地位家世概不知。只知道他喜欢练字练字练字练字……
这人即使是练字也古怪极,只用清水,从不沾墨。有次,魏七费好大劲让侍卫偷出张陆沉写过还没干宣纸。找个先生起研究,最后发现上面写是: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今天路过静州,鸭肉果然不如鹅肉好吃。)
魏七口老血喷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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