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车就和你脑袋样乱糟糟,还有股狗味儿,该死。你什时候能收拾下车里?总算知道你为什不想让去你家。没有你妻子,那里定是切尔诺贝利。”
“别再提家、妻子和狗。说说吧,为什抢劫跟们有关?们手上已经有两具尸体。”
瓦迪姆费力地系好安全带,吐出口香糖,从手套箱上方袋子里拿出块薄荷糖,仔细看看,塞进嘴里。
“个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家伙,抢走加油站收银机里几百欧元,威胁个正在加油司机,然后开着抢来车跑。”
“让猜下,康
小运气。”
“哦,是,尚鲁斯……”
瓦迪姆手机响。
“对不起,是普瓦里耶,让他查下车牌。至少这个很快。”
他走开去接电话。维克啜饮着咖啡,用厚厚手套夹住杯子。手,就像脸和眼睛,是身份标记。指纹,虹膜颜色,鼻子形状……显然,有人希望这个年轻女子永远不为人知。康坦是打算在某个地方扔掉手,然后在另个地方扔掉尸体吗?他要去哪里?对于这片无边无际落叶松和黑松林,如果没有目击者,他会选择哪里呢?
维克讨厌调查初始阶段,太多方向常常让他头疼。运气好话,这个案子可能会在开始前就结束,毕竟主要嫌疑人——身份证上那张脸——已经死。而唯麻烦是:由于他永远无法再开口回答任何问题,他们必须自己找到答案。
维克仔细打量着四周:僻啪作响闪光灯,挺立松树,沥青路上白色曲线;队长正和副检察官讨论着什——显然也是大半夜被人从床上拉起来。凄惨画面正在他大脑中被实时勾勒,就像段极其精确恐怖片,在此刻被瞬时偷走:接下来个小时里,地方法官将批准抬走尸体,事故车将被拖走,调查将在圣诞节前周正式开始。从理论上讲,维克假期恰好从本周五开始。这是他第次独自和他狗起度假,没有女儿,没有妻子。1月12日,他将被传唤至法庭,和纳塔丽争夺科拉莉监护权。不得不说,他正以最“美好”方式开启人生后半场。
挂断电话后,瓦迪姆.莫雷尔跑向队长,然后回头示意维克跟上。
“距离这里约二十公里加油站发生抢劫案,就在尚贝里和格勒诺布尔之间A41高速公路。时间是晚上10点前。和队长起来,现在只能借用你车。”
两个人冲进汽车。瓦迪姆从副驾驶座上抓起堆文件和空可乐罐,扔到后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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