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拔下充电线,静悄悄离开这间卧室,拿着手机钻进隔音卫生间里面。
屏幕依旧亮着,他第个电话没有接着,那边儿很快又重新拨打过来。
梁漱看着陌生号码有点纳闷,会在大半夜给他打电话,除去俞寂应该就没别人,这串电话号码却是陌生。
但是这种时候,
傅朝闻这个名字,在他短暂生命里占据太大部分,几乎所有成长都跟他有关。
无论是融着两人血脉骨肉,给他爸爸这个神圣身份,还是对方给他尊重呵护和情绪价值,都温暖着俞寂。
以后路他没想好该怎走,还会不会跟傅朝闻有交集
或许要等他强大到能跟傅朝闻并肩而立,能够保护好他崽崽,不必再被任何人威胁,到那时事情或许有些转机
怔愣着望着手机屏幕许久,俞寂最终还是删掉那串电话号码。
不可能再退房把钱要回来,他们要继续生活就只能先动用为鱼崽儿准备成长基金。
本来想把亲子鉴定结果和购房合同起给傅朝闻个惊喜,结果现在连联系都中断。
趁鱼崽儿睡着,俞寂收拾出租屋,好在以前添置家具都没扔掉,重要证件都在帆布包里随身带着,还有几件当时没带走衣服。
不过鱼崽儿婴儿用品,以及小棉衣和奶瓶奶粉都要重新买。
俞寂用口罩围巾把自己裹起来,下午去附近自动取款机提出三千块现金买些生活必需品,忙到半夜才得以休息。
俞寂转而摁下他记得另串号码,给他最好朋友去通电话——
那边儿床头柜上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备受头晕折磨导致难以入睡梁漱,立刻就察觉到。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放轻动作偏头看眼身侧傅玄。
这人醒着时候像是只刺猬,睡熟后模样毫无防备,呼吸绵长着,并没有察觉。
手机在傅玄那边儿床头柜上,梁漱极轻极轻地翻身,光着脚无声无息地踩到地板上,摸黑从床尾绕到傅玄那侧。
整座房间烧着暖气已经很温暖,被浓重黑暗笼罩,只有老年机屏幕发出微弱亮光。
这部二手老年机只能打电话发短信,摁下烂熟于心手机号码,却迟迟不敢拨打出去。
他和傅朝闻每天都要视频通话,不知现在接近两天没有联系,而且到处找不到自己,他在国外会不会着急
俞寂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眼前就像放电影似,跟傅朝闻在起画面帧帧划过。
从来到京城踏进高等学府,到找着真正让他有成就感工作,再到怀胎十月诞下对俞寂而言胜过世间万物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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