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个将死之人罢,再多赏赐,他也无福消受。
此次,面见皇帝比想象中更加顺利。
他如今这张脸,确实为他带来许多便利。老皇帝见他就怔住,望良久。
据说,越州王被皇帝留宿宫中。
据说,这几日,宫中赏赐流水般赐过去。
太子等人坐不住。
还要担心落下个不能容人名声。
太子听,
觉得也有道理,
但总归还是不放心:“过几日,请个太医好好去给孤那可怜侄儿看看。”
若真是个不中用,那就留他条命吧。
见他,自然会宣旨。
宫中陛下大概年节忙碌,根本无暇看各种折子,又或者,他早就已经将这个时兴趣想见孙子抛在脑后,根本没有想起来。
这等,就等到腊月十七。
原本得知越州王进京,盯着这边各方人,都变成看笑话。
东宫。
还不等他们有什动作,另个更受关注消息传出来。
陛下请太医令给越州王调养身子,太医令跪地不起,不敢开药。
当日,不知道多少探子进太医令府上。
翌日,该知道都知道,越州王身体药石无医,不过是吊着性命罢。
蠢蠢欲动众人再次坐回去。
腊月十八,赵灵微终于接到宫中旨意,陛下要见他。
接完旨,赵灵微被人簇拥着去更换衣裳——进宫见君,要穿朝服。
黎容对当今只余满腔恨意,担心小殿下对亲祖父还有孺慕之情,这几日看他眼神都很担忧,生怕小殿下因为被冷落而难受。
赵灵微心中嗤笑:孺慕之情?
天天惦记着他屁股底下那张龙椅孺慕之情吗?
太子心情极好地和几个心腹在湖中观雪亭内围炉煮酒。
“看父皇这样子,想来对大哥也并没有留下多少情分。”
他身侧威远候笑道:“真有情分,当年也不会那样干脆。而且,左右不过个病秧子,殿下如今稳如泰山,如此看重个黄毛小儿做什?”
太子摩挲着手中酒杯,目光阴鸷:“斩草不除根,孤总担心后患无穷。”
“殿下实在多虑。”威远候不赞成对太子对赵灵微下手,“他不过是个既无权势,又无圣宠病秧子。能活多久都未可知,殿下何必为他,脏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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