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熬好,勺子放在粥面,沉下去三分,浓稠度刚好。涂姝
章洁冷冷地说:“没这回事,不用就是不用。走吧。”
个警察过来问:“你现在做不做得笔录?”又转头问涂姝:“你是伤者什人,有没有带身份证?”涂姝摇头,表情有些躲,说出门着急没带。另个警察走过来,摆手,说:“今天让人家回去休息吧,等明天状态好些,们上门做笔录。”
天边微白时候,涂姝搀扶着章洁走下医院台阶,步挨着步。门前停着几辆出租车,拉开车门之前,章洁说:“自己就行,你回去吧。”
涂姝斩钉截铁地说:“送你回家,今天就在你家,明天也在,你伤好前,照顾你!”
章洁说:“你脚怎,怎瘸拐?”
辆车打着大灯冲过来,章洁身体横着打转,摔出两米远。
后来有行人路过,报警。救护车和警察同步到达,章洁身上没有带身份证件,警察打开他手机,看到最后个电话是打给涂姝,于是重拨过去。
这个电话其实不打也行。
那段山路没有装监控,眩晕状态和刺眼车灯也没能让事故人看清肇事车辆颜色和车型,但在医院醒来以后,章洁就把前前后后情况告诉警察。
章洁因为脑震荡,昏迷大半个小时,但送到医院不久就恢复意识。他被肇事车辆前保险杠扫过,弹到路边草丛,触地瞬间他用手去支撑,导致左手骨折,然后额头撞在树干上,失去知觉。
涂姝说:“没事,踢到树,和你撞到树样。”她停停,又说:“你手伤,脚伤,刚好凑对。明天们就都好。”
章洁笑起来,苍白如纸脸掠过红润。
中午涂姝给章洁熬粥。之前她去菜市场趟,买回来只猪心,切片,用生抽和油拌过,等粥熬绵投进去,开两分钟大火把猪心片滚熟,最后撒上葱花。
从菜市场回来时候,涂姝到章洁房间看眼,看见章洁侧身睡着,但推门瞬,涂姝看见他其实翻个身。
涂姝知道章洁没睡熟,他刚才在等她回来。
医生简单做完检查后说,休养两周吧。
涂姝打出租车赶到医院时候,章洁已经下床,他满脸伤痕,只手裹着夹板,挂在脖子上。
就近医院是个二级医院,值班医生穿着拖鞋,在微寒深宵裹裹罩在外面白大褂,说:“你自己想好哦,不住院,回头做CT就要排号。”
章洁白着脸摇头,说“不用”,摇完就觉得头晕。
涂姝扶着他,小声说:“你不要心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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