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问：“你住哪儿，有没有人给你带衣服？”
卞思洛口角有稠白
泡沫，迷糊说：“没，没住地方
……”
涂姝躲到没人看见地方，捂住嘴，后来还是恶心干呕起来。
她想起
个月前，自己往卞思洛茶杯里倒入过量减肥冲剂，卞思洛在往后个小时里上三次厕所。
涂姝阵失神。她才想起卞思洛刚才走进派出所时，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
男人接着说：“本来就拖半个月不交租金，赖着不走，原来以为就是个卖货，结果还吸d，这下总算赶走！”
房东谈兴浓浓，语气很开心，看上去把涂姝当作小区住户。
涂姝呆呆问：“你……举报？”
“哎哎，是别人和
说那个女有问题——都有人这
说，是房东，知情不报有责任，对不对？”
思洛住地方。水族馆演职人员都住在附近，涂姝租房子也在附近，但卞思洛租是小区房，房厅，租金是涂姝三倍。卞思洛还是美人鱼主演时候，工资是作为替补涂姝三倍。
房间里没人。
涂姝跑出小区，突然想起小区旁边就有个派出所，她又向那边跑过去。跑着跑着，她不由得放慢脚步，犹豫之间，她望见卞思洛从派出所正门走进去。
涂姝觉得腿脚发软，路奔跑疲惫涌上来，她几乎就地坐下。
个男人走到她旁边，探头探脑地向前看。
“别人？”
“附近个业主，晚上经常出来跑步。”
涂姝走开，她看见房东在派出所门口张望，会儿离开。没人以后，涂姝又走回来，徘徊着，不知道自己在想什，想看什。
到路灯明亮时候，涂姝看见卞思洛被两个民警带出来，手上戴着手铐。涂姝躲到柱子后面，听到民警说：转看守所。
卞思洛没戴帽子，这时涂姝才发现卞思洛原有头乌黑长发已经剪掉不见，可能卖，剩下短发在路灯里像深冬稻草。不过个月，涂姝发现自己已经几乎认不出卞思洛。她满脸浓妆，眼窝深陷。她还穿着漂亮高跟鞋，但这时缩着肩膀，佝偻着背，笃笃地走得艰难。涂姝明白她为什要穿长衣长裤，而不再性感如昔。
涂姝向对方看去，发现是个有些谢顶中年男人，穿着大裤衩和拖鞋。
男人见涂姝在看他，露出口黄牙。
“喏，那个女——”男人向派出所方向挑下巴，有点兴致勃勃，“原来租房子。”
涂姝站直身体，嗫嚅问：“她，干吗……”
“抓——”男人哼哼说，“聚众吸d，搞得房子里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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