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X”
他(奥本海默)已经受够,也受够他。
——约瑟夫·温伯格
1950年春,奥本海默已经有充分理由认为联邦调查局、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和司法部都在追查他。胡佛告诉他探员,奥本海默可能会因作伪证而被起诉,他们必须继续全力调查他。那年春天,联邦调查局探员曾两次在普林斯顿办公室里问讯奥本海默。探员们指出,尽管奥本海默“十分配合”,但他也“非常担心会因过去与**党关系而公开受审”。他非常担心自己名字会与约瑟夫·温伯格联系在起,因为克劳奇夫妇和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已经确认他就是苏联间谍“科学家X”。奥本海默最后次见到温伯格是在1949年美国物理学会次会议上,那时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刚盯上温伯格。这次见面时,温伯格感觉到奥本海默态度有些冷淡。温伯格回忆说:“当时们关系笼罩着层阴云,这层阴云就是奥比不确定究竟会做出什来。他不得不担心如果承受压力过大,事态可能会对他不利……很显然,他觉得如果不够坚强,可能会被迫供认些对他不利事情,甚至可能是诬陷。”
温伯格承认,他处境让人“心惊胆战”又不知所措。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在1943年与史蒂夫·纳尔逊讨论核弹计划,但他不知道他们谈话被录音。他也不认为自己行为属于间谍活动。而就在最近,《密尔沃基新闻报》在篇不着边际报道中称,温伯格曾是苏联情报人员,甚至还传递过铀235样本。温伯格心想:“天,他们是怎胡乱联想,捏造出这样事情呢?”有段时间,他觉得自己可能撑不住。“感到绝望和孤立无援,崩溃,而且四面受敌。当时真是在发抖。如果他们(联邦调查局)跟进调查此事,天知道会说出些什。”
温伯格很幸运,当局行动缓慢。那年春天,旧金山个联邦大陪审团正在考虑对他提出伪证罪指控,但司法部手中几乎没有任何可用证据。温伯格曾宣誓作证说,他从来没有加入过**党,甚至从未见过史蒂夫·纳尔逊;联邦调查局窃听也是非法,因此法庭不能采信这样证据,而且没有其他证据表明温伯格曾是**党员。1950年4月,联邦调查局已经询问旧金山地区18名现在和曾经**党员,没人能证明温伯格与**党有牵连。在没有窃听证据情况下,大陪审团未能在1950年对温伯格提起诉讼。
这次挫折并没让司法部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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