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想到他可能要给本科生上课。他第门课是研究生水平量子力学课,奥本海默直入正题,开始讲解海森伯不确定性原理、薛定谔方程、狄拉克量子场论、泡利关于量子电动力学最新想法。“对非相对论量子力学很有感觉,理解得也很透彻。”他后来回忆说。他从波粒二象性开始,即量子可能表现为粒子或波,这取决于实验条件。“会用直截当、无可争辩方式讲解这个悖论。”起初,大多数学生都无法理解他授课内容。当被告知他讲得太快时,奥本海默极不情愿地放慢点儿节奏,但是他很快就向系主任抱怨:“现在进度太慢,这样讲不什东西。”
尽管如此,除他执教头两年,奥本海默在课堂上表现直可圈可点。刚开始,他授课听起来不像是物理讲座,而更像是种礼拜仪式。他会用柔和、几乎听不清声音喃喃自语,而且当他想要强调什时候,声音会压得更低。开始他说话还经常结结巴巴。虽然他授课时没有讲稿,但他总喜欢在其中穿插著名科学家名言,偶尔还有诗人警句。奥本海默回忆说:“是位令人头痛老师。”他朋友莱纳斯·鲍林当时是加州理工学院理论化学专业助理教授,他在1928年给奥本海默个糟糕建议:“在准备报告或讲座时,先确定你想讲什,再找些无关痛痒有趣话题让听众思考,然后不时地打几句岔。”几年后,奥本海默评论说:“所以你能看出来当时情况有多糟糕。”
奥本海默爱玩文字游戏,喜欢自创复杂双关语。他讲课时从不会说出支离破碎句子,这非常不起,哪怕没有讲稿,他脱口而出也都是结构完整、合乎语法句子,他偶尔停顿就像是在划分段落,这时他会结结巴巴地哼出那种抑扬顿挫、听起来像“呢姆……呢姆……呢姆……”声音。如果不是为吸几口烟,他会直喋喋不休地讲下去。他时不时就会转向黑板,写出个方程式。他早年位名叫詹姆斯·布雷迪研究生回忆说:“们直等着看哪天他拿香烟在黑板上写字,然后再把粉笔当成烟抽,但是不记得他这干过。”天,当他学生们鱼贯走出教室时,奥本海默发现位加州理工学院朋友理查德·托尔曼教授坐在教室后面。当他问托尔曼对这次演讲有什看法时,托尔曼回答说:“噢,奥比,你讲得真好,但个字儿都听不懂。”
最终奥本海默变成位经验老到、富有魅力讲师,但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前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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