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3 / 12）

静候多时，

听见船桨嘎吱作响，

后来记得，

艄公招们登船，

背对大山，们头也不回。

J.R.奥本海默

新墨西哥州在呼唤奥本海默。他非常想念“月亮低垂在沙漠之上”景色，还有那些纯粹感官刺激——“寒气和汗水”，在西部度过两个夏天里，正是这些让他感受到生命鲜活。虽然他不可能在新墨西哥州从事前沿物理学研究，但他接受份加州理工学院工作，他做出这个决定至少部分是因为那里所处帕萨迪纳离他喜欢沙漠很近。与此同时，他还想摆脱哈佛，摆脱那个困他许久“个人囚牢”。他能从去年危机中恢复过来，部分原因是他认识到自己需要个新开始。科西嘉、普鲁斯特和哥廷根都给他重新开始机会，而现在如果继续留在哈佛，那简直是种倒退。因此，1927年圣诞节后不久，奥本海默收拾行李搬到帕萨迪纳。

奥本海默在加州如鱼得水。几个月后，他就写信给弟弟弗兰克说：“都没法抽出时间工作，帕萨迪纳真是个宜人好地方，好多讨人喜欢家伙都在不断提醒还有哪些乐子可寻。正在考虑明年是接受加州大学教授职位还是出国。”

尽管奥本海默在加州理工学院有教学任务，而帕萨迪纳又有那多令他分心乐子，他仍在1928年发表6篇论文，它们涉及量子理论不同领域。可是，就在那年春天晚些时候，医生认为他咳个不停可能是因为肺结核，考虑到这点，他工作效率就更令人惊讶。6月，奥本海默在密歇根州安阿伯参加个理论物理学研讨会，之后他就动身去新墨西哥州空气干燥山区。1928年初春，他曾在信中向快16岁弟弟弗兰克提议他们两个人夏天“可以在沙漠里转悠两周”。

奥本海默就像位父亲样开始帮助自己弟弟度过不安青春期——这是段艰难旅程，对此奥本海默再清楚不过。弗兰克向他坦白自己对位姑娘非常着迷，无法专心学业。为此，那年3月奥本海默给弟弟写封信，他在信中给出建议更像是种自剖白，他认为年轻女孩“任务就是让你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而你任务是保持清醒头脑”。毫无疑问，奥本海默吸取自己经验教训，他在这方面也经历过曲折，他说约会“只对那些有时间可浪费人才要紧。对你来说，并非如此”。他底线是“不要总是操心女孩子，除非你确实是情不自禁，否则不要随意发生关系——不要把性爱当作种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