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知道自己不表态,赵姨能直叨叨下去,只能绷起脸说:“会。”
然后在心里补上这句话后半段。
才怪。
他才不是在谈恋爱!-
夜幕覆盖整座城市,万家灯火犹如星点般密布在各个角落。
他不喜欢住宿,但奶奶坚持让他多和人接触,这样子对他“社恐”有好处。
裴言很想和奶奶说,住宿并不能治疗他社恐。
但奶奶觉得有用,他便听话去。
后来奶奶过世,裴言回家住之后,便也和赵姨热络起来,赵姨渐渐成他们兄弟两另个家人。
裴言弯起眼:“遇到点好事。”
“也不可以。”
低沉男声回荡在清晨小院里,听起来令人周身愉悦。
虽然还是那句话,但从文字变成声音,应该算是很大种进步吧!
裴言眉眼舒展,两颗梨涡印在唇角,久久没有消失。
“早呀小言!”
,温暖小院。
很熟悉画面。
沈霆冕很快想起来,这个“非言”是之前那个海王楼楼主。
难不成,这家伙感谢,是他那天回复?
海王果然是海王,不过短短几天,自己随便几句话,已经找回海王尊严。
北城高中张灯结彩,张校长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欢迎每位前来参加考前家长动员会家长。
辆黑色轿车在靠门边停下,看到车牌上号码,张校长脸上笑意更浓。
他迎上去,高兴道:“Edward!”
沈霆冕伸
赵姨:“难道是谈恋爱?”
裴言表情僵下:“不是。”
赵姨捏捏自己耳朵:“听到,你反复在听个男人说话!”
裴言:“……”
赵姨虽自己辈子没有结婚,但对于恋爱态度还是相当积极:“不用不好意思啦!你这个年纪就应该多恋爱多享受,不然到这个岁数,再想要轰轰烈烈谈场,难喽!”
裴言抬起头,墙之隔邻居赵姨同样手里提着浇水壶,“什事情,笑得这开心?”
“早,赵姨。”
自从裴言他们搬过来和赵姨成为邻居,这几年,两家人直处很好。
尤其是裴时寓,经常能在她家待下午。
前几年,裴言都是住宿。
而他这个提建议,反倒成尾“鱼”,被困在“鱼池”里。
沈霆冕就这坐在电脑前发很久呆,直到月上中天,他终于再次抓起手机,然后点下语音键,附到唇边,低声说:
“也不可以。”-
翌日,是个万里无云大晴天。
裴言提着浇水壶,又次点开昨天半夜老男人给他发语音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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