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旁边有个书桌,段暮泽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盒子出门。
外面已经天黑,昏黄路灯亮起,偶尔有两辆车经过,车前灯映着巨大雨幕。段暮泽站在垃圾桶旁,将盒子丢进去。
然后面无表情上楼。
他将手机关机,擦
然后不带丝留恋地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再看过他眼。
他被抛下。
他又被抛下。
如果音落此时就在这间屋子里,段暮泽真想按住他肩膀,亲口问他。
他没有回公司,而是去公寓。
进屋,里面已经有层灰尘。段暮泽坐到餐桌旁边,对着窗外。天很阴,外面雨越来越大,屋里暖和安静。
也不知道这出神多久,他耳边开始出现幻听。
“难吃死……”少年带着尾音埋怨声在对面响起,段暮泽猛地抬头,那张熟悉脸却又消失不见。
男人肩膀终于松懈下来。
下脑门:“对,想起来,他是不是姓音啊,就记得这个姓还挺特殊,但他好像这学期就没来过。”
段暮泽呼吸急促些:“您知道他去哪儿吗?”
“听他宿舍人说是出国。”宿管抬头朝男人脸上看圈,突然顿悟道,“是不是见过你啊,以前经常来宿舍楼下接人,是不是接那位同学——”
眼看着面前这位脸臭得要杀人,宿管也猜到什。本来两人关系他就猜到几分,于是没再说下去,小心翼翼建议道:“你可以……可以给他打电话,或者帮你再问问他宿舍同学。”
段暮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不必,谢谢。”
他想问他。
那些话都是真吗?
给过生日时候祝幸福开心愿望是真吗?
说如果种满玫瑰花也愿意待在破旧房子里是真吗?
回忆似潮水样涌来,段暮泽被压得呼吸不过来,眼睛也变得血红,他突然站起来,朝卧室里走去。
他按按太阳穴,连日以
来疲惫不断朝心脏深处涌来。
疼。
是那种,他很少体会过疼。
就像是,从泥潭里努力往上爬时被人施以援手,好不容易相信,快爬出来时候对方却突然松手。
宿管有些同情:“不客气。”
段暮泽跟失魂魄般,这半年他每天都不敢多睡,不敢有其他心思,为就是能早点成为个厉害人——最起码,能拥有和音落其他追求者样优越条件。
结果呢,在他还不安地想着该怎将人追回来时候,音落早已抛弃他。
天空开始落雨。
段暮泽头发被打湿,怔在原地好久才回到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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