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惊醒缘故,太阳穴像是要炸开般。
他挣扎着,曲起双臂撑起沉重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内片昏暗
对于杭思舟来说,这真不是条很好消息。
他往前,额头贴在窗框上,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没有变化:“知道不会忘。”
窗框不知是用什材料做,质地良好,被大太阳照上午,依旧冰冰凉。
贴在上头,发胀大脑舒服不少。
听到对面电话挂断声音,杭思舟长吸口气。
“……”
“还有你,你也要加油,咱们可不能输给他们,知不知道?”
突然战火东引让杭思舟脸上表情僵硬片刻:“……哦。”
申女士显然对他回答很不满意:“大声点,别敷衍!”
杭思舟不明白为何自己都27岁,他-妈还用十年前那套班主任训话方式,和自己说话。
正午阳光从透明落地窗里铺散而进,将整个餐厅照得暖洋洋。
杭思舟站在窗边,手肘撑在透明窗玻璃上,和他.妈申敏云女士打电话。
“妈,你最近还好吗?”
申女士安静几秒,反问他:“你怎突然问最近过好不好?”
杭思舟不自然地抿抿唇:“……随便问问。”
——他-妈没发现什不对劲。
回忆起刚才母亲在电话里中气十足声音,杭思舟唇角自然地牵起上扬弧度。
申女士经历人生诸多大起大落,这把年纪,依旧斗志满满。
他这个做人儿子,更应该打起精神来!-
几个小时前,杭思舟从场噩梦中惊醒。
不过他还是很配合地提音量:“知道!”
申女士这才满意地“嗯”声,和儿子又说些近况。
快挂电话时,她突然道:“对,别忘上次咱们约好,周末和阿航还有涵涵回来吃饭,做他们父子两最爱锅包肉!”
“阿航”两个字从他-妈嘴里说出来,怎听怎别扭,杭思舟飞速起身鸡皮疙瘩。
申女士这喊萧航,可见这几年里,两人关系很不错。
申女士在杭思舟开口时候,已敏锐察觉出儿子话里试探与异常:“是不是那个女人又来找你?”
“那个女人”是杭思舟父亲离婚后再娶人,也是他们夫妻离婚导-火-索。
看起来申女士对她怨念颇深,都这多年,依旧不愿用名字称呼她。
“她没——”
没等杭思舟解释,申女士已打断他,铿锵有力道:“当然挺好,要过得比谁都好,绝不让那老家伙和小狐狸精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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