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除
窑洞，也有这
类
房舍。
在铜川，原本想去寻访当年玄奘翻译佛经玉华宫遗址，可惜找不到出租车，路又难行，没去成。倒是乘辆小面包车，到市郊唐宋耀州窑遗址去参观。然后，又乘车跑半小时，去趟耀县。下车后还独自走段很长路，走过座庞大水泥厂，无数黑煤堆和辆辆拉煤大卡车，再经过个菜市场，还有许多许多麦田和民居，才来到药王山。那里北魏碑刻之多，出
意料之外，总算补偿玉华宫之憾。
四
那年到陕西，除看黄土地外，就为到蒲城去，看看两位唐代皇帝陵墓：睿宗桥陵，和他儿子玄宗泰陵。蒲城离西安不远，只有百多公里，当年杜甫还到过那儿。可是到底还是交通不便，桥陵和泰陵知名度，如今远远不及高宗乾陵。去之前，甚至也不确定这两座唐陵开不开放。
但那年夏天，也想去韩城看看司马迁故乡，而蒲城正好在这条路上中途。游过铜川隔天清早，早餐还来不及吃，就跳上辆开往蒲城汽车。车上没有什
乘客，只有几个人。大清早乘搭这样长途汽车，常觉得是大享受。刚睡醒，大地还笼罩在昨夜白雾之中，空气中飘着青草叶上露水蒸发味道，人也特别清醒。
车子开到富平时，全车人都下光，只剩下人是到蒲城。司机干脆停车半小时，等富平乘客上车。趁机下车去，在汽车站外个小摊，买个肉夹馍。肥肥三层肉，焖得很烂，夹在烤得微热馍中，拿在手上已觉得好吃，吃起来果然入口即化。吃完，车子还不开，又去多买个。
中午才开到蒲城，投宿在蒲城宾馆。宾馆没有出租车。走到大街上想办法。桥陵和泰陵都远在十几公里外城郊山区，三轮车是没法去。唯选择，看来是辆停在路边手扶拖拉机。这种农机，早已领教过次，那就是两年前在四川剑川县，上石钟山石窟去时候。这种拖拉机走得很慢、很颠，可是却能走山路，肯定到得目地。
而且，在中国当代小说中，拖拉机似乎还风头很健。在张贤亮小说《绿化树》里，那个“带点野性”马缨花，不就坐着这种拖拉机，去私会她情人吗？在王安忆长篇小说《米妮》中，叛逆米妮怀着八个月大身孕，也是坐着这种车子，到劳改农场去探望她未婚情人阿康。八个月身孕，坐在这颠车子上，很危险。心想，乘坐这种拖拉机去谒陵，倒也很超脱。于是走向前去和司机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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