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等去，还等不满
车
乘客。到1点钟，也只有四五个人罢
。他干脆吃午饭去，回来伏在驾驶盘上，也睡起午觉来。到2点多，总算有十多个乘客，车子才盘过弯弯曲曲北五台峰下山去。沿途，可以见到不少牛羊，在翠绿山坡上吃草，很像内蒙古阴山带风景。
车子开到山脚下砂河镇，已经下午4点多。这时，转往恒山车，早已离去。
被迫在这个荒凉小镇过夜，等明天早班车。砂河原不在行程上，但也亏得这个偶然机缘，在这里度过个晚上。离开砂河以后，时常会想起这个小镇，想念这镇上那种莫名魅力。不知如何，这镇上有种难以描述气氛、种特殊光和影。还有位令难忘老工人。它仿佛是国内年青代小说家格非和余华某些小说中个小镇。
在砂河镇下车时，那名好心司机告诉说，镇上有家粮食局招待所还不错，可以先去那里投宿，明早再赶路。“往北走，大约三百米，就是招待所。”他说。
无奈地提起行李，沿着镇上唯条大街，往北走去。在右方，北五台峰高高地从平地上隆起，几乎遮盖掉整半个天空。下午，没有阳光。小镇变得似乎更为暗淡，有种怪异、腐朽阴森味道。这面峰，光秃秃，没有什
树木，甚至连绿草也不多，像北宋范宽山水画中那种暗灰色。
走约百米，见到家旅馆，叫砂河镇第二旅社。这里虽然叫旅社，外表看来，却仿佛是个长途汽车站。住宿登记处，便设在门前马路边那个像警卫室小房间里。再往里走，就是个庞巨黄泥地广场，大得可以停放至少五十辆大客车。广场右方，有个水房。后头，有排低矮平房，仅得五间，便是供旅客住宿客房。怀疑，这旅社从前很可能是个汽车站兼招待所，后来不知如何没落，才改作单纯旅馆。其实，它布局，就像中国许多小镇汽车站招待所。只是，广场上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客车停放，片清冷。
这广场最引人注意，是它打扫得异常干净。没有片废纸，没有件废物。甚至连地上黄沙，也像某些日本庭院那样，经过番细心梳理。办妥住宿登记后，名和蔼瘦削老工友，带穿过这广场走向后面平房。
“给您开间比较干净房子。”他走进那排平房第间服务员室，边找钥匙，边说。
他给开客房，正是在中间第三室。进门，就可见到排高而宽广玻璃窗。窗外，正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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