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然，车上
播音机响起
那名女播音员受过训练悦耳声音：
“各位旅客，本次列车硬卧和软卧都还有空铺位。凡有需要铺位旅客，请赶快抓紧时间，到列车长席办理登记补票手续。列车长席在第九车厢。”
般，卧铺总是要千般拜托，走后门，拉关系才能搞上。谁料这班列车铺位，竟卖不出去，弄得要主动推销！这是
第次在国内火车上见到这种事。但已决心在硬座上度过两天两夜，点也不心动。
那班小男生，也早有备而来。晚上，他们打开两张草席，铺在硬座位底下，再徐徐把身体钻入座位下，面朝上平躺着，睡。真很有创意，连座位底下这
小空间都能充分利用。不知会不会有窒息感？不知睡得安稳否？看来全无问题。整整两夜，这班小男生便轮流在座位下睡。夜里上厕所，走过其他车厢，发现不少大男人，也用这种方法睡觉。甚至有位老太婆，也如此睡，睡得很香甜样子。
半夜里，列车开过河西大漠，车里气温越降越低。长袖毛衣不见以后，只剩下件毛背心，夜里常常被冷风吹醒。睡睡醒醒，反而难受。索性不睡，起身去洗个脸，坐看火车奔过黑暗大碛，和车上众睡相，直到天明。
第二晚，播音员又在推销卧铺，看来生意清淡。这晚，更能耐，更不想补什卧铺，也睡得更少。然而，坐在长途火车上，倒是没有看书习惯，好像生怕看书时，错过窗外风景。喜欢火车这样永远不停在奔跑感觉，就像少年时代，夜里坐在公车上，希望公车永远不停在开行样。或许这就是火车那吸引个原因。经过这回从乌鲁木齐到兰州无休止两千公里长途奔驰后，想以后恐怕再也没有什更艰苦火车旅程，可以难倒。
不料，到兰州，这段旅程竟还无法结束。
早上5点多，天还未亮，出兰州站，又见到那班妇女，在兜售洗脸水。走到火车站前那家小吃店，又吃碗“正宗兰州牛肉拉面”。兰州拉面在全国各地都很有名，甚至远在泰山脚下，都有人在卖兰州牛肉拉面，还特别标明是“正宗”。大早，有这大碗热辣辣牛肉面吃，真是大享受，而且在兰州吃，肯定假不。稀里呼噜地把面吃完，很满足，只嫌牛肉放得太少，只有可怜兮兮薄薄几片，浮在汤上，不过瘾。再叫笼五个小笼包，趁热吃。然后，打算到火车站对面家宾馆去睡个好觉，再继续下段旅程。
这早，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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