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见鱼吗？”她说。
迪安往水里丢
几条小树枝，轻轻地碰到水面后就漂走。
“
们可以去抓鱼。”她说。
几条树枝很轻，好像从他
手指间飘下去。
“有时候想在树林里做爱。”
“你从来没这样做过？”
“没有。”
“奇怪。”他说。
“你做过？”
她摘掉耳环。
“现在按说来。别怕。把脸放进水里。”
她没动弹。
“你想不想学啊？”
“不想。”她说。
没开过车。”
“它们经常超过们。”她说。
这条路很熟悉，通向塞通湖，他们经常去那里游泳。安-玛丽站在浅水中。她还戴着耳环和项链。她弯下膝盖让自己浸入水中，然后像只猫
般游起来，她直起脖子，昂着脑袋。过会儿，她又站起来。
“你得教教。”她对迪安说。
迪安想给她示范浮水姿势。用嘴巴吐气，他告诉她。不行。她不愿弄湿头发。
“嗯。”他撒个谎。
“从来没有。感觉好吗？”
“嗯。”他说。这是他睡着前记得最后件事。
他醒来时感觉有些冷。他坐起身，搓着前臂。皮肤上留下草压过皱痕。身上还沾几片干草。
他们漫无目标地走着，她随手拍拍裙子后背，两人朝条小溪走去。那里有座小铁桥。他们站在桥中间，下面水缓缓流动。有些地方清冽可鉴，你可以看到水底。阴影处还有鱼，动不动。水在鱼身边流着。
他们在车后面穿上衣服。周围没别人。海岸附近水面被水草隔得支离破碎。皮座很烫，迪安发动起引擎时，小鸟从岸边草丛里斜飞出来，掠过湖面。
他们在蒙索什家小客栈吃顿饭。星期天。切都静悄悄。迪安坐在那里向外望着大街。这顿饭很安静，吃完后无所事事。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照顾个孩子。他想着别事。那天似乎很漫长。他们开着车——迪安放下车篷，朝纳维尔方向开去，风沿着弧线吹进来，太阳照在他们背上。他开始有点犯困。他们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来。
他们躺在树下。松树。很安静。干枯松果在微风中咔嗒咔嗒响着。树枝影子掠过他们脸。迪安紧闭双眼。他几乎睡着。
“菲利普。”他听到她在说话。
“嗯。”
“不弄湿可不行。”
“为什
？”
“听着，”他说，“不湿头发你是学不会。”
她耸下肩。有点不以为然——她不在乎。迪安站在齐腰深水里等着。她没动。她像个年轻小偷般闷闷不乐。
“把耳环摘掉吧。”他温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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