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笹木大夫也请不要再来家。你也看出来,这孩子对你并不信任。”
笹木离开后,母亲后悔地边流泪边破口
“要判他个死刑吧?”
“但你判不吧?”
“不,这要看景子意思哟。毕竟那时候你成他玩偶,根本无法拥有自己意志。”
玩偶。听到这个残酷字眼,眼里突然流下泪来。笹木拉开拉门,走进房间。
“你还好吗?景子。”
不是健治,而是谷田部先生。宫坂正从眼镜后面观察反应,反问道:
“还没有找到谷田部先生吗?”
“还没有。”宫坂义肢在体侧无力地下垂,他慢慢地对摇摇头,“这样案子还是第次遇到,简直全是谜啊。”
意识到宫坂摇头动作是在学,打定主意,决定咬紧牙关,死也不会向他透露丁点儿信息。宫坂装出困惑样子,用圆珠笔笔头撑着他弯刀似下巴。
“其实啊,”他顿顿,“景子,如果猜错,那就向你赔不是——你是不是和安倍川关系很好?”
站在书桌前,大颗大颗泪水从脸上滑过。笹木把手放在肩膀上。看到母亲在隔壁房间,愤怒地瞪着宫坂。对母亲来说,无论什人伤害她女儿,她都会将其视为憎恨对象。笹木护着,对宫坂发难。
“宫坂先生,请不要再问下去。景子害怕男人,现在连她父亲都尽量不靠近她。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对不起。对不起哦,景子。”宫坂义肢不自然地活动着,他面向道歉,面用有力右手抓起文件包,离开房间。屋里剩下和笹木,她用纸巾擦去脸上泪,问道:
“他问你什?”
保持沉默,母亲气势汹汹地打断笹木问话。
“没有。”
“想也是哟。这是说句不该说话吧……因为安倍川跟们说,他和‘小美’关系很好,就以为你们也许真很和睦呢。对,你有没有什话想对安倍川说?如果有话,会替你转告。”
宫坂深深地望着。迎着他目光,用尽力气大喊:
“告诉他,去死吧!”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说出这样话。不,其实是知道。恨健治,恨他迫使过上世间罕有困难重重人生,恨他将宫坂这样人送到身旁,恨他让母亲心烦意乱、让父亲变成比之前更懦弱男人。有时候,觉得健治是唯理解孤独人,而在眼下这种时候,健治又化身扼杀者,践踏心灵。白天健治和夜晚健治同时存在。宫坂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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