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奇怪事发生。谁也不理解——这个想法令想起曾经恨之入骨健治。忽然觉得,只有健治才理解。这种情绪开始在心中盘桓不去。健治是害人,又是理解人。是他令落入如今这般命运,也只有他能使得到救赎。和健治关系就是如此扭曲,尽管案件已经告结,们牵绊仍然像莫比乌斯环般,永远不会结束。
确实拥有个房间。父母卧室变成客厅,桌子和沙发位置都和从前不同,以前母亲教钢琴客厅成小天地。原先放钢琴那块榻榻米因为承重而深深凹陷下去,父母在那上面铺块廉价地毯,置办张新书桌。崭新五年级课本放在桌上,还有红书包。赶忙扒开书包,坐在桌前,将它放在地上。唯令高兴是,书桌抽屉是带钥匙。把直藏在衣兜里、和健治交换日记放进抽屉里,上锁,把钥匙藏在个隐蔽地方。这之后,终于放松下来,趴在书桌上。
“之前可没听说!”
隔壁房间传来母亲怒吼。她在为今天那伙人迎接事跟父亲争执。父亲怕听见,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他说什。但母亲激动地喊得很大声。
负责人试图劝说母亲,但母亲毫不理会。她紧紧地抱着,那架势仿佛要替挡住世人目光。父亲则转着圈跟大伙道歉。听见大人们安慰着他:
“北村也真是受累,太不容易。们会帮你们渡过难关,今天就先这样吧。”
大人们似乎话里有话,仿佛在说:“有这位歇斯底里太太,你可真不容易。”就这样,迎接重获新生仪式眨眼工夫就结束。走出电梯,经过开放式走廊时,家家户户都打开门,人们都想看看。表情僵硬,像服苦役般走过长廊。身旁泽登小声对说:
“景子,你定要去笹木大夫那里哟。”
“知道,可是……”
“可是?”
“不想去。”
泽登难过地望着。
“为什呀。景子遭遇事情比你自己想象还要残酷,光靠自己疗伤是不行呀。”
光靠自己疗伤是不行——这句话触动。没想过要自己疗伤,只是觉得背上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即使想扔掉那东西,它也不会消失。稍不留神,就可能将压垮。既然如此,要如何是好?原来曾经梦寐以求自由,比想象中复杂许多。原来有种名为自由束缚,还有种名为束缚自由——这个事实,几乎要从身体内部将只有十岁捣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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