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条被风吹走,不知飞到哪里去。开始变得乐观。侧耳细听,走廊上总是有微风吹过声音。终于起床,打开电暖炉,翻开日记本。
健治君写以前那个小美事。觉得她很可怜。如果健治君是像诱拐样将她拐回家,大概无法原谅你。健治君太差劲。女孩子不是小猫小狗,也不是玩具,不是任由你摆布东西。
想尽快回家,想见爸爸妈妈,想去学校。也想见朋友们,还想去学芭蕾舞。想读书,想出去玩。为什健治君可以心平气和地把关在这里?
阵冷风拂过脸,外面空气吹进来。这怎可能?抬起头,大门开着,个穿灰色针织衫胖胖中年女人吃惊地望着。
“你是谁?怎会在这儿?”
切发生得过于突然,茫然无措,说不出话来。女人莽撞地冲进来,久久地凝视着脸,然后大声喊道:
“你等下!去叫人来!”
她慌兮兮地飞奔而出。是脑子不正常吗?还是说,真得救?自昨晚便萦绕不去妄想限制思考,叹口气,然后走出门外,眺望至今为止从未见过工厂二楼。
房间外面是条狭窄走廊,走廊另边是嵌着磨砂玻璃窗户。转头,看见隔壁那扇有年头木门正大大地敞着。那好像就是谷田部先生房间。赤着脚站在走廊上,反复地踩着地面。榻榻米之外触感从脚底传来,新鲜感觉让欲罢不能。趁着没人来,偷偷地看看谷田部先生住过房间。原来直被奉若神明谷田部先生就住在隔壁,们只隔着堵单薄墙。之前怎就没察觉到他气息呢?如果听见谷田部先生平时发出声音,定会鼓起更大勇气。真是不可思议。而且,昨天晚上塞出去字条到底去哪里?走进谷田部先生空荡荡房间。房间布局和健治相同,榻榻米也褪成黄色,脏兮兮。健治放床墙对面,是谷田部先生房间壁橱,拉门敞开着,里面览无余。墙面上贴着层胶合板,上半身钻到壁橱里,将板子掀开看,墙上竟然有个小孔。
猛地跑到走廊上,呆立着不能动弹。眼泪突然涌上来,模糊眼睛。冬天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很是刺眼。想来泪水是突然从昏暗房间来到亮处,以至于视网膜不堪承受缘故。得救——反复告诉自己。然而,又得到新屈辱。灰心丧气蹲在走廊上,这个瞬间并未像无数次幻想过那样富有戏剧性,而是令缓缓地陷入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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