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大雨。
进入七月后下好几场大雨,让人预感阴雨绵绵梅雨季节快要结束。
“哲和先生不是带飒他们出去吗?下这大雨,肯定不方便吧?”
“哦,没关系没关系
“嗯,是。”
“猜也是,上下完全不搭配。”
“你说什!”
美智子真管不住嘴。廉太郎气急,他怎搞得懂女人穿衣服。
杏子拍拍手,分散二人注意力。
“‘小勇’是谁啊。”
“洋娃娃‘梨花’男朋友。”
“那都什时候事情。”
美智子很能记仇,因为件事生气,往往能扯出很多陈年旧怨。而那些事情又会让她更不高兴,形成恶性循环。
“小学四年级。过生日求你买‘小勇’给,你却说‘小孩子搞这些情啊爱干什’,不答应给买。难道你忘吗?”
强烈死亡气息。
他记得《死神》里有句驱赶脚边死神咒语。他试图回忆起那句话,可是连第个字都想不起来。
四
“难以置信。太过分。你是不是脑子抽管不住嘴巴?”
他边等待住院费用清单,边承受女儿犀利话语。只要是骂廉太郎,美智子词汇量就会骤然提高个量级。
“好好,别吵。钱已经交完,们走吧。”
“什?交完?”
本来说算好账就有人来叫,原来是跑到病房去叫杏子吗?
“什意思啊?”廉太郎嘀嘀咕咕地拿起装着洗漱用具和睡衣等物品运动包。包里脏衣服不多,因为杏子可以下床活动以后,就直用医院投币洗衣机自己洗衣服。
今天是星期六,杏子已经住院整整十三天。好在换上固食后肠梗阻也没有复发,总算能出院。
“怎可能记得!”
这都已经跟杏子没关系。廉太郎无法忍受,也加大音量。
“吵什吵呀,真丢人。走廊上都听到。”
杏子换下睡衣,做好出院准备后走进谈话室。她瘦些,身上针织衫有点松垮。
“爸,这衣服是你带过来吗?”
廉太郎知道,如果让美智子听到那句“快要升天”发言,肯定要被缠着骂上好久。尽管如此,他还是主动告诉女儿。也许他自己也想得到明确惩罚。
现在不是探病时间,谈话室格外安静,美智子还在骂个不停。
“你该不会觉得对妈妈说什都无所谓吧?她又不是你情绪垃圾桶。”
“才没觉得。”
“骗人。偷偷拿朋友‘小勇’那次,你也对妈妈说‘还不是你教坏!’,其实应该挨骂人是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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