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你有对象没?”
他突然有点担心这个整天扑在工作上,到现在还单身女儿。杏子应该也希望惠子能过上幸福生活。
“能让你妈看到你出嫁样子吗?”
惠子凝视着空酒杯,仿佛在底下找到藏宝图。廉太郎想起来,这姑娘虽然不会歇斯底里大吵大闹,可是不顺心就会沉默不语。
秒钟走动声音又开始挑战他神经。惠子很能保持沉默,逼得别人坐立不安。
考虑到杏子身体,他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可是现在,他连心情都没有整理好。所以,廉太郎选择暂时逃避。
“嗯,确很烦恼。”
惠子可能也希望母亲能多活几年。她没有谴责父亲优柔寡断,而是仰脖喝光杯里酒。
“对,明天能带妈妈回去吗?”
“去大阪?”
多少钱,不过实施这种疗法医院这少,恐怕特别贵。”
“是吗?那哪怕卖房子也要——”
“妈妈应该不同意。”
这不是事关生死问题吗?反正夫妻两人住这大房子也是浪费,倒不如换个大小合适公寓,也能减轻杏子负担。
“们今天吃松饼时候聊下。妈说只想接受姑息治疗,尽量快乐地度过剩下时光。”
“去大阪,你不反对吧?”
“嗯,去吧。”
所以,当她完全忽略那个小插曲时,廉太郎反倒松口气。他此前催过女儿好几次,每次都得到这样待遇。
“谢谢你。去
话题换,他就放松下来。廉太郎最不擅长应付那种走投无路场面。
“嗯,因为从来没带她逛过大阪,而且她也快过生日。”
这段时间忙乱,他完全忘这件事。六月二十四日是杏子生日。
那家伙也把年纪啦。
他们结婚时,杏子二十六岁。第二年生美智子,三年后生惠子。这两个女儿应该也不小。
杏子就是那种女人,到关键时刻总能特别坚韧。
美智子还小时候,天夜里突然发作热痉挛。廉太郎看到四肢僵硬,翻着白眼女儿,顿时没主意,只知道大喊“救护车!救护车!”,但是杏子制止他,还说:“请冷静点,三分钟就好。”那刻,他也深深感慨自己娶个特别靠谱女人。
可是,既然要豁出去,他还是希望杏子能选择尽量延长生命。这可不是三分钟就能好热痉挛,而是未知东西。如果接受治疗能把仅剩年生命延长到三年、四年,也算是有意义吧。
不仅是惠子,恐怕还包括美智子。这些女人有种廉太郎无法企及默契。
“让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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