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说吗!”
美智子泪水随着感情迸发。
“因为你都没有陪妈妈去医院!”
是吗?原来杏子叫他起去医院,是为听检查结果吗?
“不知道是因为那个。”
那个瞬间,他眼前浮现出钓友丸叔黝黑方脸。[7]
Gan、丸……癌?
当他意识到那个发音对应正确汉字后,心脏猛地颤。
“而且已经扩散到很多地方,切也切不掉。”
美智子声音渐渐湿润。尽管她拼命忍住嘴唇颤抖,眼里还是噙满泪水。
“为你妈?”
越说越糊涂。他看眼杏子,只见她双手捧着茶杯,不知为何低着头。
“妈,你自己说得出口吗?”
美智子问她句,杏子还是动不动。
“那就来说吧。”
咙里,怎都说不出来。他又“嗯”声,喝起茶水。
“美智子,你不用带孩子?”
品味过新茶香味后,他朝女儿扔个比较轻松话题。
“哲君在带。”
“难得休息日,你却要他带孩子?太可怜。”
“妈妈都开口请你去,你还不知道事态严重吗?”
“你总是这样。小学开运动会那次——”美智子骂声已经传不进廉太郎耳中。他愣愣地看着杏子,就像第次见到她似。
“你要死?”
“爸!”
杏子可能心疼女儿,总算抬起头。她跟美智子不样,目光很镇定。
“对不起。医生说没救。”
廉太郎陷入混乱。他淹没在难以置信消息中,心灵受到震撼,阵胸闷气短,就像体检抽完血样,眼前冒起金星。
没救?癌?怎回事?等等,等等啊。
“——怎不知道?”
廉太郎轮番看着妻子和女儿,心里突然有种不好预感。
“妈妈前不久不是做阑尾手术吗?”
那还用问吗,他当然知道。可是女儿直在等他回话,廉太郎只好点点头,“嗯”声。
“后来医院做活检,发现是癌。”
“癌?”
“哎,你这话说,也是全年无休在带孩子啊。”
美智子当家庭主妇轻松得很,对丈夫态度却很差。相比之下,杏子每逢休息日都会带女儿们出去逛公园,让廉太郎尽情睡懒觉。两者简直相差太大。美智子在生第二个孩子前,直都有全职工作,可她却点都不体谅天天在外工作丈夫。而且她竟然管堂堂家之主叫“哲君”,太没大没小。
种种不满郁积在心中,最后冲口而出。
“你为什在这里?”
“啊?太没礼貌。当然是为妈妈过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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