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路上,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小时候不爱体育,可在詹姆斯堡却玩起棒球来,打那种球真太容易。”点点头。“你看皮特·雷萨怎样?”他问。“他不错。”说。“那汤米·亨利奇呢?”“难说,”答道,“或许靠得住,猜。”作为道奇队迷恋者,当然更喜欢雷萨,而不是那个扬基队亨利奇。而且,趣味也总有点儿与众不同;雷萨曾多次冲出界外为布鲁克林队争取胜利,为此,他在心灵奖台上赢得枚特殊奖牌。“是,”阿尔比说,“喜欢他们这些扬基队员。”
正想问他说那话是什意思,可话还未出口,只见身材挺直、肤色黝黑霍帕先生微笑着抛起枚硬币;抬头瞧,看到阳光中闪,高声喊“正面”,硬币落地却是反面,该由另队队长先挑人。看到他目光落在阿尔比手臂上,心不禁狂跳起来,幸好他走过阿尔比,先挑位瘦长个当垒手,心中这才块石头落地。立即说:“挑帕拉格提。”话音刚落,只见阿尔比·帕拉格提脸上泛起丝罕见微笑:别人还会以为是把他由无期徒刑里保释出来呐。
球赛开始。担任游击手——位于左场——第二个击球,阿尔比任中坚手,按他意愿第四个击球。对方第个队员击球出界,于是站到垒手位置。下个打击手向中外野击个高飞球。见阿尔比追球架势,立即意识到,他根本不知道汤米·亨利奇和皮特·雷萨是谁;要不是前夜苦熬晚,阿尔比对棒球真可谓窍不通。看到球在空中飞,他跃起跳下,双臂高举过头顶,两腕并靠,双手像蝴蝶展翅般张合,想把球接住。
“别溜,”他对空嘶叫着,“别溜,你这杂种……”他双腿像踏自行车般上蹬下踩,此起彼伏。但愿在咽气当口,千万别像那该死球落地这慢。球飞啊,飞啊,阿尔比犹如“摇喊”教派成员(1)般,飞奔腾跃,紧追不舍。球终于落地,下砸在阿尔比胸部。这时,跑垒手正绕过垒,直奔三垒,可阿尔比却在原地打转,他双臂不再举着,而是向前伸着,犹如正同两个隐身孩子手拉着手边唱边跳绕圈转。“注意身后,帕拉格提!”高喊声。他停住脚步。“什?”他回头问。向中外野跑去,跑到中途又朝他喊:“注意身后——传球!”说话间,跑垒手已绕过三垒。只得原地站住,向他解释什是“传球”。
首局上半场结束时,队击球分落后,八比零——八次本垒打,每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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