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他跨出
两步。“回来。”说。他顺从地跟随走进办公室。用打字机打张通行证，签上上尉
名字，并在后面签上自己名字缩写字母。
他接过通行证，过会儿，他伸出手来握住手。“中士，你不知道这对有多
重要。”
“去吧，”说，“但愿别遇上麻烦。”
“但愿能向你表明这对有多重要。”
“别再帮什忙。别再写信给其他众议员为请求嘉奖。”
“格罗斯巴特！”高声喊。
他朝看看，又继续走他路。
“格罗斯巴特，回这儿来！”
他转回身，穿过操场走回来。最后他来到面前站住。
“你上哪去？”问。
月前——还在靶场吃乱糟糟杂烩！现在只是请您帮个小忙。想这是连犹太小孩都能理解，姨母愿意违反常规——推迟个月庆祝逾越节……”他转身离去，嘴里仍嘀咕着。
“回来！”喊道，他停住脚步，瞧着，“格罗斯巴特，为什你不能像别人样？为什你定要与众不同？”
“因为是个犹太人，中士。与别人不同，或许谈不上比别人强，可确不样。”
“这是战争，格罗斯巴特。就不能暂时将就点？”
“不行。”
他笑。“你说得很对。不会再写，不过让为你做点什吧。”
“带给块鱼饼冻就行。走吧。”
“定！”他说，“另加片胡萝卜和点儿辣根。不会忘。”
“好吧。出军营大门别忘出示通行证。别
“圣路易斯。豁出去。”
“没有通行证，你会被抓起来。”
“是没通行证，要抓就抓吧。”
“你会被罚坐牢。”
“是在牢笼里。”他做个向后转动作，又要离去。
“什？”
“不行。无法摆脱自己，就这些。”眼泪涌上他眼眶，“做个犹太人难。可是现在才理解米基说话——要辈子做个犹太人更难。”他悲愤地朝抬起只手，“看看你自己吧。”
“不准哭！”
“不准这，不准那，还是不准别什吧！不准你，中士，不准你对自己昧良心！”说完，他用袖子擦着脸，冲出门外，“们起码应当互相帮助——起码……”
小时后，当向窗外眺望时，看见格罗斯巴特正穿越操场出去。他身穿条上浆卡其裤，手提只小皮口袋。冒着酷热跑出门外，四下里静悄悄，寂然无人，只有对面饭厅旁，四个炊事员弓着腰围着口平底锅团团而坐，在烈日下边闲聊边削马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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