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至少伪装顺服,任由自己在意识海里下坠。这种态度或者说行为会被它接收,很多时候,可接续梦境,绵延那不知终点旅程。
那段时间,研究有纪录留下自体实验者。或许由于现代以来自然科学作为种思想模式影响甚嚣尘上,能轻易找到资料里,这些疯子、先知、狂人或祭司多半是科学家。他们割开自己皮肤,主动感染未知病菌;或者把恶病患者“坏血”注射进自己静脉。也有把自己,bao露于辐射物之中,或者吞下吸血虫。
与其说他们在用自己身体冒险,不如说这是场狂妄搏斗。他们往往天资过人,早早摸索出套规律与法则。但如同天才棋手在放下颗棋子之前,心中已演练无数次棋路仍跳不出棋盘格恒定格局,他们挑衅也预设法则完整和暗藏缺失环节。缺失就可以补全,隐匿就能够显影,科学家跟同个对手博弈。
解这些,对有用,也没用。梦是领地,更是酵母,也可视作炼金要素。虽然古希腊人在神庙里孵梦时,手术是不可或缺个环节,但进入神庙接受梦安慰和启示仍不可被手术代替。
随着对梦训练和控制越来越深,开始愈加清晰地看见意识和身体连接边界。而手中砝码,除年轻躯体、与父亲共有记忆之外,还有可靠大脑。
不再喝咖啡和茶,每天去山林里徒步四十分钟,申请去药房工作。换工作意味着每天不再是坐在办公室里看诊,而是读取处方、来回走动、配比药剂。跟上手术台时眼、手、脑配合不同,在药房感觉不到损伤,感觉不到手和器具进入病人身体时,病人器官和血液传递触感和温度。身体和精神不用再承担对病人身体负责直接压力。
慢慢地,早晨醒来时,能感受到绝对态清醒——头脑和身体摆针叠合归零,等待指示。而要做是若无其事地等待,等待梦境再度降临。
那天下午快下班时,电脑传来张加急处方。刚取出苯妥英钠注射液,窗口紧急铃已被按响,取药护士已就位。药拿走后,盯着电脑屏幕看会儿。这是张模样处方。父亲颅脑损伤后曾引发癫痫,处方上也是苯妥英钠。癫痫发作往往毫无预兆,他半边身子猛地抽搐起来,像失控玩偶。父亲睁着眼,看得出在努力克制,但无济于事,他只能任由肌肉过度收缩、体温升高,与此同步发生是大脑缺氧和电流紊乱,而癫痫就会越剧烈。药剂注射进父亲静脉后、直至抽搐平息之前,父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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