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突然醒。凌晨两点多,不知梦见什,醒来后却再也睡不着。该去求父亲?他似乎对外孙女有更多兴趣。或者他只是没像母亲这样被照顾婴儿搞得精疲力尽,才能把祖孙之情保留在合适距离中维持浓度。母亲抱怨合情合理,未尝不是在剥削她,虽说剥削同时在用外孙女补偿给她已不能给予东西。但就像母亲所提醒,有自己房子和家庭,在这里只是短暂停留,该为自己负责及做打算。是父母孩子,他们对应尽义务早已完成,不能厢情愿地进入他们生活。这是平时认同甚至引以为傲价值观,但此刻却让自觉愚蠢。那些平时嘲笑、待在父母身边辈子没有“独立”过人,经受人生并不比肤浅。甚至更深刻。亲人之间逃无可逃不就是近距离生命凝视?厌弃到尽头也要继续下去。可现在能做什改变?什也不能做。至少在和父母之间不能。刻意讨好、补偿,都会让们之间变得滑稽。父母对此心知肚明。如果有完全遂心意地方,那是他们权衡之下对宽容。是牺牲他们个人生活对付出。半夜醒来想着这些,又怎能睡得着?
很难说是不是这些影响。第二天,打电话给吴珍珠。
在老城区巷子里找到麻将馆,再在麻将馆七八桌人头里找到她。这里离家二十几年前住地方不远,也就是吴珍珠在家时候。二十几年前城区还像块摊开饼,中心和边缘都清晰可辨。们家还住老城区时,虽已有卖土地农民自建三四层高小楼,但这里依然还是有单位人天下。整齐划宿舍楼和守大门大爷构成个个封闭自足小世界。后来新城区规划转移,有单位人为上班方便、子女教育去新城区买房子,也顺便买车子。老城区没落。说郊县或郊区口音人填充进来作它居民。而也几年没来过。
除头发染得太黄,她看起来并没有穷人
身体有自主权。生孩子、抽烟,都是对自己身体享有权利。
妈:你自己看着办。
:们之间没必要这样,妈妈。不想自己很紧张。
妈:为什要紧张?
:如果在这套房子里,不能做在自己房子里想做事,对们都不是件好事。
妈:在你那儿也不能什事都合心意。
:所以你每次住个星期就走?是这样吗?
妈:对自己行动有自主权。
(笑):不互相逼迫不是挺好吗,是不是?
妈:你要住到什时候?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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