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啊?那个女漂亮是漂亮,就是……”
“嗯,是前妻。”
“老哥哥,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信不信嘛?们村那两个,真是被村民烧死……”
她看着父
老樊想起似:“所以,你们村是烧死人吗?记得是两个?”
“两个。是被村民烧死啊。”
“被村民烧死?”
“说是偷他们粮食,堵在山洞里。起火是意外,后来火烧大,没人敢去救,就烧死。”
“不能吧。”
“澳门也行啊!男人怎也该去见识见识。”
老樊发现她直瞪着自己,就笑嘻嘻说,“哎哎,跟你爸爸可是有缘。们俩下乡知青点,只隔着两个大队呢”。
又对父亲说,“老哥哥,你们知青点当时是不是烧死过人?你在不在?”
父亲半垂着眼,像是陷入回忆,半晌才对她说,“诶,伏特加你收哪儿?”
“爸爸!你就不能不喝吗?”
灯照亮他们感官,让他们能听到最细微噪音,主要是相信能听到,比如:昆虫们振翅何尝不是低语?于是,孩子拥有自己王国,万物有独特命名方式。其中部分孩子,日后会将这些幻想名字与正式命名相对照,从而获得秩序,成长出大人形状。但少数孩子,却可留住手中火。
或许,她应该对手中火苗更加确定。她快步走回包厢,想马上找到父亲。
父亲正跟邻座俄罗斯大妈比画着说笑。大妈分巧克力给父亲。两人喝着红茶。茶很香,氤氲着水汽。
老樊趴在包厢门上,大声对父亲说:“老彭!你可以啊!”
父亲冲他摆摆手。
“就是这样。”
“怎听说是两个知青去山洞里耍朋友,点火取暖,起山火烧死。”
“是男女朋友。”
“那就是喽。们那个点,也有搞对象搞得全村都看不下去。”
“那个知道。”
父亲缩着手,像挨骂孩子,“跟你樊叔叔吹两句”。
老樊来劲,“去拿香肠,老哥哥你等着啊”。
她把两瓶迷你伏特加扔给父亲,“还有四个小时就到站”。
父亲笑嘻嘻。
香肠慢慢被啃得只剩个尾巴,父亲和老樊喝得脸泛红。
老樊不走,“也想有个喀秋莎啊!”
老樊跑到父亲身边挤着坐下,打量着俄罗斯大妈,“绿眼睛!”又对父亲说,“这导游也不安排们去看看马戏!俄罗斯大马戏,多好看,多刺激!死人坟头倒是看好些!”
“今晚不就看芭蕾?”父亲说。
“你真该去拉斯维加斯走趟。”
“美国啊,太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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