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在响,是崔
,其实是姥姥家小叶子(小叶子是只拉布拉多)……”蜂蜜眼泪汪汪地怒视着两个邪恶大人,两只冲天辫炸毛。然后她爆炸性地哭起来,边哭,双臂边上下挥动,苹果脸彻底憋红。崔莲像是意识到什,立即把她整个人抱在膝盖上:“蜂蜜对不起,妈妈跟你闹着玩,妈妈最爱是蜂蜜,永远都不可能是别人——”蜂蜜哭声由愤怒变成委屈,随后像是想起什,从崔莲怀中探出身体,小拳头努力地打在手臂上。
人世间真存在坚定不移东西,只不过为守护这个坚定不移东西,崔莲就推开。
是不是真连让你犹豫下都不值得?
熊漠北,你到底在怕什?
什是“爱”?爱至少应该是“不怕”。如果做不到,“爱”迟早会在各式各样恐惧里被消磨成为各式各样算计。“恐惧”有百种折磨人办法,它会让个人以为自己只不过是遍体鳞伤弱者,可其实手指间早已滴着别人血,眼睛里早已全是下作狰狞。
害怕也许就是此刻,清楚地知道自己被放弃,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被选择。可是那个被选择是蜂蜜啊,这没有错,怎可以不选择蜂蜜呢?
如果没有蜂蜜,你是不是就可以选?如果没有蜂蜜,们永远都不可能相遇。
那是苏梅岛夜晚。而那个晚上们都筋疲力尽。说过,第天弄丢蜂蜜个安抚奶嘴,们为此还爆发点小争执;第二天白天,崔莲把第二个奶嘴忘在出租车里,这下们俩扯平,都丧失埋怨对方资格。然后就是第二天晚上,蜂蜜自己不小心把最后个宝贵奶嘴掉进马桶,只好大哭着看着把它捞出来,再丢进垃圾箱,她自然是无比难过,可是没有办法。那天晚上她哭得很凄凉,哭累终于睡着。世界终于安静得像是回到洪荒时刻,和崔莲对看眼,甚至没力气相视笑。烟火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升腾,缤纷地透过纱帘映亮她惊喜。她惊喜地朝窗外夜空看看,然后她转过身来,亲吻脸。在火树银花之下,在灯火阑珊之间。
成蜂蜜酣睡得像只小猪,不知道自己错过人间盛景,两只小拳头端正地摆放在枕头两端。然而就在那夜之后,她戒掉奶嘴。第三天,第四天,她都没有再闹,从那以后,就奇迹般地成个不需要奶嘴成熟女孩。
太阳从树枝间跌落,终于停下来,身体恨不能对折成九十度,太阳穴呼应着心脏,有节奏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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