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个女儿吗——”老杨艰难地解释着，“也实在是因为蜂蜜太可爱
，
们都羡慕，原本都是说说，结果上个礼拜，她真拖着去医院做孕检，说至少查查咱们俩还能不能生——结果，结果做B超
时候，就发现，她卵巢上，有个东西——”
还好还好，听起来不是要离婚意思。
“那个东西，不太好，”老杨像是要躲闪视线，索性坐得远
点，他像是松口气，“肿瘤标记物检查已经做过……医生说，不太好……下周三们去医院听手术方案，要做完手术后，病理报告才能确定——在第几期，有没有转移……所以她才说，这个周末要叫你们都过来，咱们高高兴兴地聚次……”
真是蠢。就在分钟之前，还想不到，世界上当然有比离婚更糟糕事情。现在明白杨嫂为什
会特别强调她只能在周或者周二约崔莲出来……因为星期三以后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什时候会有空。
“医生还说——很大可能性要讨论化疗方案……大熊，”老杨用力地把自己双手十指交叉，看起来像是希望左手,bao虐地干掉右手，“百度过，卵巢癌真是——挺凶险。”
“算吧！”迫不及待地否认这个，“医生最烦就是你们这些庸众啥也不懂还总是百度——你现在胡思乱想是没用，你听大夫，而且——而且你应该这想，幸亏你们做检查发现这个……”
突然之间老杨就爆发，声怒吼震得脊背上阵恶寒：“要不就说嘛！年年体检，去年还什都没查出来，今年就这样！跟她说过多少次，体检还是得去大医院才靠谱，那些什贵宾体检机构水平根本不行只会骗你几万十几万地往里扔钱办卡——她不听啊，这个人就这固执，什也听不进去……”
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老杨用手掌蹭下眼角，他想要伪装是太阳穴附近很痒。他只是清理左边脸颊，右边就自,bao自弃地不管。
“现在最该冷静人是你。”只说得出这种正确废话，“你听说，咱俩如果关着门待太久，别说杨嫂，莲都会觉得奇怪，今晚咱们都装作什也没发生，杨嫂不愿意让们知道，们就什都不知道——下周三只要手术时间确定你就发个信息给，和莲定会过去。”
老杨用力地深呼吸：“知道，道理都懂。就是觉得……昨晚整夜都睡不着——你知道她是怎长大，你都是普通人家孩子，可是她不是，那好家境，但是她活得那难，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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