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可以。”池小闲坦诚道。
方樾合上书本,朝窗户外看眼:“们坐那辆货车走。”
“那不是送货车?们可以随便开走吗?”
“借用自己家东西而已,问题不大。”
到晚上,
大概是为更好保存药品原因,厂房里温度要比外面低些,这也让池小闲很快就睡着。
他面容平静,眉目间神情有种松弛感。长长睫毛掩出小片扇形阴影,像是归鸟巢穴。均匀,浅浅潮汐般呼吸声,让人感受到他正处于深度睡眠中。
方樾坐在他身边,背抵着窗户,从包里翻出本笔记来,页页翻动阅读起来。就像以前在宿舍里晚上,他看书,池小闲早早入睡那样。
命运产生微妙回响。
两个小时后,池小闲终于醒。他用丧尸姿态,伸个不太标准拦腰,抬起头,便看到坐在窗边方樾。
保安室,成天嗡嗡,白天响,夜里也响,连觉都睡不深。”
方樾盯着保安有些红彤彤鼻尖道:“或许睡前喝点儿小酒能睡得香些。这边厂房平时也没人来,雇个保安就是做做样子,不会出什事……”
保安眼睛忽然亮:“你怎——”
“啊不……”他自己打断自己话,迅速改口,“是觉得这边厂房还蛮重要,也不能把自己喝迷糊啊,就偶尔喝那两口解解闷。”
“不用觉得抱歉,这都是人之常情。”方樾淡淡笑,“要不是最近胃不太好,也想来点儿呢。”
夕阳落在他肩上,把他轮廓镀上层淡金色。
“还是听着你翻书声音比较催眠。”池小闲慢吞吞道。
方樾抬眸淡淡看他眼:“醒就准备下,们今晚就出发。”
池小闲迟疑下,“徒步吗?”
“你可以徒步?”
“啊!”保安惋惜道,“还想邀请你起来着,上周刚买箱二锅头。”
方樾像是忽然想起什似:“来路上,倒是听见司机大哥说他平时挺爱喝。”
保安拍手:“那今晚可就热闹!喊他去!”
方樾微微点头,目送他高兴背影离去。
回到包装房,池小闲已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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