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眼睛——”
“嗯，这两天
直就是这个颜色。”池小闲看着方樾，“很吓人吗？”
方樾盯着他眼
丧尸瞳仁会变小，还会连带着眼白起变成灰，但他并没有，他只有瞳仁变成
灰色，眼白除有些红血丝外还是正常白色。
池小闲抬起头，见方樾并没有再靠近，于是慢吞吞道：“
现在没什
咬人冲动，你不要那警惕……”
方樾没回答，只盯着他看，不知在思考着些什。
“看在还拜过你做大哥份上，能不能帮个忙？”池小闲指指头顶上横亘出来那根粗壮树干，“能把抱上去吗？”
“想在树荫下睡觉，但现在四肢又不是很协调，根本爬不上去。这地上草睡起来真是太扎人——”
用力搓搓，只有些渣扑簌簌地往下掉。
四目相对又是会儿，那人把撬棍放下来，却依然没有进步靠近意思。
池小闲才想起来自己还戴着帽子，立刻把摘掉，露出无辜双眼：“好久不见呀，你不记得吗？”
方樾眼神里惊疑渐渐变成不可思议。
他欲言又止：“你……脸上是血？”
方樾眼中略过丝不可思议。他皱着眉重复道，“……你让抱你上去睡觉？”
池小闲眨眨眼：“可以嘛？”
人丧尸，就这对视几秒。
方樾眉慢慢蹙起来，半晌后才道：“你感染后出现什症状？”
池小闲摸摸自己脸，又活动下胳膊：“全身肌肉酸疼，关节里像是有沙子样在磨，思考问题就头疼，远视能力变差，会莫名其妙地晕倒或是昏睡……别没。”
池小闲这才想起他脸上还有之前乱抹番茄酱。
等等，他抹在哪儿来着？
池小闲从包里手忙脚乱地翻出镜子，照着看看，发现下颌延伸至脸颊部位有块结印深红色痕迹。他连忙又搓搓，把那红色东西给搓掉。
但是他从镜子里又看到自己眼睛——那眸色从深灰变成浅灰，色淡如层薄纱。
跟正常人不同，但似乎跟那些丧尸也不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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