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中餐馆门槛刹那,犹豫。在门口迟疑越久,感觉就越怪,对自己说。于是跨进去。这回,他们连认都没认出来,好像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那儿工作作家到来。也许外形该为如此不热情款待负责。又或者这些天里,就没做过几件作家该做事。也可能自从成比尼奥夫斯基,气质就发生些微变化,大概太累,胡子没刮,身上还股味儿——谁都没法从“未耕”全身而退——这才误导他们。但事实是,发觉,他们态度已经不再只是冷漠,他们根本就不记得是那个受邀作家。
“是比尼奥夫斯基。”说。
这样自介
对这东西实在是太感兴趣。
富尔达河上氲起雾气里似有某种能让怪奇故事随时萌生因子。可要说最为怪奇事物,还带在身上,那就是无懈可击完美心情。疲惫地迈着步,时而落脚在睡梦边缘,但同时也无比激奋,对路遇切充满欣赏。
溜达好久——可算没转向,得亏有这条河——只觉肉体上困顿已成个绝对事实。就在此刻,如天意般地想起,曾决定在被迫再次坐到那张中国桌后写作时扮成文献展又个装置,即要装睡,要模仿偶像、神奇贝尼诺风格:这位那不勒斯圣诞马槽中牧人对什事都不闻不问。
此举目是让在工作时间,换言之,必须在公众面前写作时段,也能得享清静。倘若在别人眼里,睡得像根木头样,这定能将可能参观者们吓退:真叫个舒心。可是,指望谁来看呢?根本没谁有心过来偷窥下,事实上,还从没有像在被迫驻在那中餐馆时这样清静、这样乏人关注过。
桌上块硬纸牌上短句会给出关于这个装置些线索,叫所有人相信:作家睡,啥都没想。
从某种角度上讲,这是在假装陈说着对梦信仰。人常言,是这种信仰将沉睡者送到上帝身边,因为“什都不思考”这件事本就像联通支撑世界神之梦境。
人睡着时
才更接近杜尚
会亲手把这句句子写在那块将要放在桌上纸板上。
决计如此行事同时,将富尔达河抛于脑后,穿过公路,向“成吉思汗”餐厅走去。那刻有种感觉,装睡对来说不难,已经看见自己沾上那张舒适红沙发就立马昏睡过去样子。走得挺开心,却有点晃荡,时而跟个僵尸似。连自己有没有力气写完那张纸都不敢确定;在那句话里,杜尚替代上帝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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