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们老希望是你而非他们向自己提出挑战。不过话说回来,“更改文体”这主意是再同意不过。最爱作家是尼采,每次读他作品总觉有火焰在烧灼着眼睛,因而旅行时总会带上几本那样书,譬如《浪漫主义》,尼采在其中只会间接出现。而与之同列,W.G.泽巴尔德仅像是名出色学徒,但理当承认,他成功为他浪漫主义朝圣披上诗意色彩。而说起泽巴尔德,怎也不会忘记他那篇抒写罗伯特·瓦尔泽美文;从种种迹象看,就在后者乘坐热气球从比特费尔德(3)——该城焰火正是自那会儿开始闪耀起来——飞抵波罗海海滩那天,他真正从自中解脱出来。气球飞越沉睡在黑暗中德国。“三人——驾驶员、位先生和个少女——登上悬篮、松开绑绳;那座奇巧小屋缓缓升空……”杰出漫步者瓦尔泽这样写道,而在泽巴尔德看来,这位漫步者正是为如此静默空中之旅而生:“瓦尔泽在他所有散文中都表达同个愿望:挣脱沉重地上生活,轻柔地消失,无声地飞往另个更自由王国。”
而另封邮件,无疑也是最乏诗意封,则第N次地——围绕这个问题来信就从没停过——附上如何前往楚丝晚宴各项指示,包括张详尽区域图,酒店和约尔丹街饭馆都在上面,相隔不到三百米,看上去易如反掌,即便所有地名用都是德语标注,这点稍让有些不放心,许是因为,出于些不得而知缘由,“是卡塞尔人”那种感觉开始不那有力,但也不能就此断言变回个巴塞罗那人;准确地讲,只是走丢,自觉在欧洲中心迷路。事实上,觉得愈发确凿是,正如那首久远歌谣里唱:若要走出欧洲,就得走出森林,而若要走出森林,就得走出欧洲。
有几次,当在失败“思想小屋”里留意到光变换,会有种迷失之感。于是便会将自己视作又个死人——欧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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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语词,即“不可见力”中“力”,本意为“推”,还有“冲量”之意。
(2)瑞士西部城市。
(3)德国中东部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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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着安东尼奥·乔宾诡异装置“巴巴奥页”,越想越觉得有趣。过往某段经历亦为它增添些光彩:那是1978年5月,正值萨尔瓦多·达利所著《米勒〈晚祷〉悲剧故事》新译本问世之际,闯进他位于卡达克斯家;想到他在那次会面中所说话,“巴巴奥页”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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