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句。不知是因为晚上太冷还是此时心力交瘁,总之浑身上下抖得厉害。
“被他们找到之后会怎样呢?”
“应该会被审问吧。”
“他们会把当成凶手吗?”
“在查明这系列谋杀案背后真相前,你将是嫌疑最大那个人。”
不再说话,不,应该是无话可说。
儿头绪都没有吗?”他轻轻摇着目光呆滞、全身僵硬,问道。
“广播里提到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费好大力气才从干渴嘴里挤出这句话来,然而嗓子嘶哑,声音微弱。
他猛地撑起身体,坐在被子上,以种说不清是惊讶还是恐惧眼神盯着。
“确实在二十三号那天傍晚去过穗积小姐公寓……但她当时并不在房间里啊。而且不知是谁,把房门给锁上。觉得,那个人就是真正凶手。”
努力尝试回想当时情况,却看到他像在避讳什样坐得离远些,这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立场有多凶险。
矗立在空地上警视厅大楼出现在脑海之中。就算身为名女性,也必须接受无情调查以及个人根本无力对抗社会制裁——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到头来还是会被缉拿归案,从此告别自由生活。没人能帮蒙受不白之冤脱离苦海,将被关进与世隔绝监狱度过余生,还有可能在泣血哀号时被名为“法律”巨大齿轮送入通往地狱“死亡”之门。
而与他未来,自然也将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到这里,阵恶寒掠过后背。头次体会到被追踪者独有孤独、恐怖以及绝望,更深刻地意识到今后人生将会多艰难。
“该怎办呢?”以近乎虚脱语气问道。
“先冷静下来!”
“但就仅此而已啊,其他什都不知道。当时也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凶手啊……是清白!”
像是疯样向他身上扑去。他全力挺起胸膛,才总算勉强用左臂撑住身体,而没有被扑倒。
“要是凶手,现在怎可能跟你在这里优哉游哉地泡温泉呢!何况闲着没事杀人干什!只想跟你幸福地白头偕老而已,怎可能做出这种相当于把咱们未来往火里推事情呢!求求你!相信吧!其他人统统不在乎,但唯独不想被你怀疑!”
说罢凑到他身前,在两人眼皮几乎触碰到距离下凝视他双眼。
“当然相信你。”他用明显底气不足声音告饶,“可就算再怎相信你也没用啊,警方眼下肯定正在想方设法追查你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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