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勃罗盯着看会儿,然后说:“好吧,你愿意来后院聊聊吗?饿想吃点东西。”
于是们穿过厨房,他给自己弄点儿吃,们在后院坐下来。巴勃罗打开他笔记本,问:“嘿,你知道‘忘’为什写成这样吗?”
“不知道。”说。
“上面个‘亡’表示死亡,这表示你心里有东西死亡,所以就是忘记‘忘’。”他说。
直到这时开始真正惊异于巴勃罗中文造诣:在这个距离最近大陆也有3700公里太平洋孤岛上,居然认识个通晓中国文字智利人
逼得人只能加紧通过。这之后,体力与心气都开始崩塌。雪地坎坷,脚步变得更加迟滞。前半程好不容易结束,回到营地,感觉已经耗尽力气,加之衣服湿透实在难受,跑回帐篷换身内层衣服,出来时候,恰好看见盖瑞冲刺终点那刻。理查德、摄影师等人上前同他拥抱。他异常淡定,神情木讷,既不喜悦,也没体现出任何疲惫。重点是,他仍然是跑着冲刺。看眼手表,3小时17分。
眼下还不是感悟时刻,再度离开营地。
“准备好?”
“嗯。”补给站人点点头,把姓名在本子上勾掉,证明离开。回到跑道上,继续完成比赛后半程。
知道后半程更加艰难,脚步变得无与伦比地沉重,但此时你除完成这个42公里挑战,没法停下来。也许就是因为半途而废、始乱终弃许多事情,才试图用这样种自折磨办法把自己逼到条不得撤退、没法掉头,也不可能停在原地窄路上。在这条路上,不管多痛苦,你都得跑完它。
从南极回来之后再次开始跑步已经是在复活节岛最后天。复活节岛也有马拉松比赛这件事让非常惊奇,不知道在这个岛上要怎设计出条路线才能让人跑完42公里。如你所知,它实在是太小。最后天沿着另条不会出现在任何观光团里路线跑到海岸边,然后又跑回来。三个月后在日本名古屋,还有场比赛要跑,不得不保持定练习。每当此时都会咬牙切齿、真真切切感到后悔,那刻到底是怎鬼使神差决定要报名?这些提前许久报下比赛,不均质地分布在未来时间线上,成个个不得不拔掉刺点,在点与点之间,只能等待。以及练习。
“你知道,既来之,则安之。”在抱怨完岛上网络状况后,巴勃罗安慰。
“可是太焦虑。”说。
“哦?为什?”
“因为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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