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沐杨的手指蜷缩然后舒展,像沐浴在阳光里新生的叶片。
他们一起消磨着春天.
二月底,喻沐杨在萧席和田媛的陪伴下去做产检。
再见到萧席,隔着一条街道,田媛凝神望了他和儿子一阵。萧席给喻沐杨整理围巾,搓热了手心覆了覆他的脸颊,等信号灯转绿,萧席牵起喻沐杨的手,小心地护着他,配合着他的步调,慢慢走到她的面前。
宝宝一切都好,喻沐杨的睡眠状况也好了许多,也不再那么馋嘴了;医生说他这段时间是平稳期,胎儿和孕夫都已经适应了彼此;孕七个月后,胎儿开始频繁活动,体重增加,孕夫就又会变得比较辛苦
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喻沐杨起身想跑,却被人拽回去,搂到床上。宽大的手掌握住他的手腕往下扯着,不容反抗地固定在某处。
“这么好奇啊?”Alpha的声音带着蛊惑与压迫,“你说,我能拿它干嘛?”
心跳乱拍,喻沐杨的眼睛慌乱地转,“你别闹,我上了一天班,很累的。”
Omega的声音可怜巴巴的。
萧席的手掌却不懈劲儿,带着Omega的手往下压,升温的吐息全部扑在细腻的浅黑色面颊,“我都这样了,我也很可怜的……”
突然眼尖,“这个不是我的衬衣吗?”
白色牛津布衬衣,穿起来很舒服,他找了很久。
萧席笑了一下,尴尬承认,“啊,被发现了……”
“你拿我衬衣干嘛?”喻沐杨一脸不解,“你又穿不了。”
萧席的耳朵根都红了,憋了好久,才慢慢说,“领口,有你的信息素的味道,巧克力味儿。”
“你那么讨厌我的时候,我却那么喜欢你,明明挨了你那么多记冷眼,夜深人静,我还得努力肖想你的各种样子……”萧席衔住喻沐杨的下唇,嘴唇包裹着唇肉,舌尖重重碾在上面,舔舐吮吸。
“也包括现在这样,喻沐杨。”
窗帘上沿有窄窄的缝隙,阳光从其中溜进来,在墙面上引出水波状的光影。
吻变得轻轻浅浅,触感丝滑,爱意也如波光涌动。
在午后的房间里窥探春光,细碎光斓在他们的眼前摇摇晃晃。
“那也是……”随即反应过来,喻沐杨笑眯眯地凑近他,“所以,你拿它干嘛啦?”
“别问了。”萧席抢过衬衣,放到床上折叠。
“哇,萧教授怎么这样啊,偷别人的衣服……”喻沐杨不依不饶地凑过去,“真是想不到,啧啧啧。”
“喻沐杨……”
Omega没注意,萧席的眼神渐渐暗了下去,不甘寂寞的雪松信息素从抑制贴的边角渗透出来,侵略性地感染着Omega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