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席颓唐地点点头。
“那还是跟我们一起过吧,”祁明轩的语气里带些薄凉,“我还以为今年就不用再陪你过年了呢。”
萧席滞了一下,“我也以为不用了……”
吃饱回家,萧席叫了个代驾,自己坐在后座上,突然觉得很孤独。
车轮碾过积了雪的路面,车轮和厚雪摩擦,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他想起自己躺在沙发上,紧紧抱着喻沐杨,放心地跟他倾吐那些不值一提却令他分外难过的事的夜晚。
萧席不说话,祁明轩深感不可思议,反复确认,“他有这本事……你就真的非他不可了?”
喻沐杨?
就凭喻沐杨?
“就一个喻沐杨而已,就让你魂不守舍,就把你彻底从不婚不育的利己主义神坛上拉下来了?”
萧席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
白酒,觉得有些热了,就将酒盅放远,“不过没关系,离婚而已,我还可以再把他追回来。我觉得我会成功的,你觉得呢?”
学弟愣住,“我……也觉得?”
“对嘛,只要我不放弃,总能让他回心转意的。”萧席问服务生又要了个碟子,端放于桌面。然后挽起衣袖,大大方方开始吃肉。
十分钟后,Omega突然说自己的工作有些临时情况,客气地跟他们告辞。
“你纯粹有病!”桌上只剩两个人了,祁明轩教训他,“你好歹给你的小迷弟一个面子啊,就算是不喜欢,维持表面的礼仪,之后不联系不就好了?”
那时候他是幸福的,是放松的,喻沐杨躺在他的怀里,他们的体温逐渐变得相近,温暖着彼此。
明明那么幸福,怎么就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呢?
萧席突然觉得自己醉了,或者他很希望自己醉了,这样就能拥有一个完
要下来,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地走下来的。
倒抽一口凉气,祁明轩缓慢地消化着现在的情况,“所以说,喻沐杨就是不肯原谅你?”
“嗯。”萧席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菜。
“那这么说,你今天过年就要一个人过了?”
萧席家没有过年团聚的习惯。他外公外婆整个春节期间都在外面应酬,乾蕾通常会趁着这个时间出国交流,丰富自己的履历。
萧席正往辣锅里下虾滑,摇摇头道:“不行,我不能跟任何人暧昧,这对喻沐杨不尊重。”
祁明轩捏着嗓子学舌:“这对喻沐杨不尊重……”
“你在这儿为了人家守身如玉忠贞不二的,人家理你嘛?”
“不啊。”萧席苦涩地摇摇头,不禁又望向被他推到很远的酒盅,最终还是没再碰。
“那现在是啥情况啊,他不理你,你还上赶着追着人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