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席一得到消息就跑过来,唯恐喻沐杨感受到压力。
“无论她跟你说什么了,你都不要听,她就是那
喻沐杨怪不好意思的,犹豫着该不该提醒乾蕾,自己已经跟萧席分手了。
后来又想,乾蕾连他怀孕的事情都知道,也该察觉自己和她儿子“感情破裂”,已经分居的事吧。
他已经厌倦了跟人讲述为什么要跟萧席分手,当初又为什么跟他结婚的事,所以干脆缄默地抱着中药,老老实实坐在后座,一心只想回家。
乾蕾的车开不进他的小区,喻沐杨在小区门口下车。车上的其他两个人也下来了,司机打开后备箱,取出大包小包的补品;乾蕾则体贴地说自己就不上去了,嘱咐喻沐杨按时服药,她的助手会帮喻沐杨预约之后的中医复诊。
喻沐杨还有点懵,乾蕾并不像萧席形容得那么强势,反而是个很好相处也很体贴的人。
花儿。”
“怀他以前,我们家一盆植物都没有,我嫌料理起来麻烦。可到他出生的时候,我们家的阳台都快不透光了,绿油油一片。”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乾蕾忍不住分享,“萧席两岁的时候,住家阿姨没看住,他一个人哒哒哒走到花房里去,被一盆仙人掌扎了手指。那根刺扎得深,送到医院里才拔出来的,现在他的无名指上还有道疤。”
“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疤啊?”喻沐杨说。
“嗯,那次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养花了,家里那些都让亲戚朋友们拿走了……我工作忙,没办法时时刻刻看着他,住家阿姨要做的事情也多,也不好叫人家一直看着。”
转念间,他又想起另一种可能:乾蕾的温柔可能只留给外人,因为“外人”跟她没有直接的利益联系,不由她所控。而萧席一直被她视为己有,承担着她所有的强势和控制欲。
喻沐杨不好再说什么,妥帖地跟乾蕾道别,在司机的陪伴下回了家。
三号,小长假的最后一天,喻沐杨抓紧最后的机会躺平,家门却被咚咚咚敲响。
果不其然,萧席出现在门外.
“我妈妈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乾蕾回头,看向喻沐杨,“宝宝的名字起好了吗?”
“小葵,向日葵的葵。”喻沐杨赶忙回答。
“哦,向日葵,”她轻轻重复,“小葵,小葵。”
乾蕾带着喻沐杨给大夫瞧了瞧,对方把着他左手的脉搏,闭着眼睛,一连说了他好几个地方“虚”。喻沐杨吓得不行,乾蕾站在他身后,拥了拥他的肩膀,说没事,都能调。
大夫给他开了一个礼拜的药,下次复诊时再调整药方;汤药都熬好了,装在一个一个的袋子里,方便后续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