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助手呀,他现在正在方城做巡回讲座,由全程协助他,”对方说,“您叫小邓就行。”
“等萧教授酒醒,需要让他给您回个电话吗?”小邓声音渐渐远,应该是看眼来电显示,“您是喻先生是吧?”
脚步停在出站口,十点多,仍有很多人不断和他擦肩而过。喻沐杨感觉全身血液都不再流动,头脑僵硬,思绪凝固。
“喻先生,喻沐杨先生,您还在听吗?”
喻沐杨张张嘴,胃里涌出阵苦涩,堵住他喉咙。
萧席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问:“怎又加班到这晚?”
“明天就要展示嘛。”喻沐杨笑笑。
对面静会儿,萧席问:“你身体怎样,雨露期反应激烈吗?”
脑中短暂地浮现抑制剂注入身体痛苦,喻沐杨强迫自己回神,说:“还好。”
“行程可能会提早结束,最后那场讲座延期举行,可以……”
别,“明天看表现哦!”
从公司出来已经将近晚上十点,地铁上,喻沐杨先是回复家庭群里消息,又接佩妮姐通来电,回答两个问题。
挂电话,喻沐杨止不住纳闷,萧席怎还不给他打电话,今天就没有什需要他帮忙地方吗?
不来电话,信息也没有,而喻沐杨只能自己瞎担心,找不出任何由头主动联络。
地铁进入隧道,车窗上印出他现在样子:衬衣西装裤,背着背包,头上有缕怎都不听话头发,兀自蓬起个小弯儿。皮肤好黑啊,他来回转着脸盯着自己看,脑海中刹时飞过无数张来自同个人面庞,然后羞惭地低下头。
他曾不止次地猜想,这段荒唐婚姻能维持多久,是等他自己先,bao露心
等好久,萧席都没再继续,喻沐杨小声试探,“萧席?”
只听到那边沉沉呼吸声,萧席可能睡着。
刚想挂电话,却突然又传出道声音,“喂喂,请问是萧教授朋友吗?”
那声音听上去很年轻,雀跃地弹跳入耳,“他喝醉啦,如果打扰到您,真抱歉哦。”
喻沐杨有些呆滞,下意识问:“请问您是?”
好不般配啊……
人旦觉得自卑,自然也就不会有那些不切实际奢望。喻沐杨现在只想赶快回到家,赶快缩回自己小世界里。
可偏偏,萧席电话终于打来,彼时喻沐杨刚刷卡,站在地铁站上行扶梯上。
信号时好时坏,萧席每个字之间都有段小小间隔,“喻沐杨,你在家吗?”
喻沐杨说没有,但是马上就到,问他有什事需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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